顾思雅的眼神中，不再有以往那种被欲望遮掩的迷离。

像是欲望发泄后的那种厌倦。

有过经验的朋友应该能理解，不是每一次激情都是爱与欲的缠绵，有时候会有一种漠视和无感，对性莫名的厌恶。

顾思雅虽然没有发泄出这种欲望，可浓郁的担惊之后，对性的需求被一瞬间压缩至极限。

“你马上也要结婚了，有自己的生活，而我也有自己的生活，如果被人发现，我们只剩下难堪，其实想一想，这样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顾思雅轻抿红唇对我说道。

我很早就说过，她是个非常冷静，非常理智的女人，我只有在欲望的临界点，才有占有她的机会。

而这种机会，一旦错失，绝无补救的可能。

今晚这场乌龙，成也唐颜，败也唐颜。

现在我是可以不顾一切的占有顾思雅，可对我来说，她的身体并不是我的目的。

除非我也留下照片作为把柄，可我心底，对杜齐峰的做法一直很鄙视，最终我也做不到他那样。

我总以为做恶人很简单，简单到我天生就是如此，可原来，心底还是会有不适感。

只有心怀怨恨，对自己的敌人，才能做到心狠手辣。

顾思雅是我的敌人吗？

她是李平的母亲，唐艺珊的婆婆，他们是一家人，按道理说我应该特别憎恨她，可事实上，我从来没有把她和李平归为一类。

她是单独的个体。

“顾总，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也不是很明白，你是想跟我发生关系的，对吧，这一点我应该没有感觉错吧。”我点了根烟，静静的坐在床头。

女人的心，真的很难懂，我每次以为自己能完全控制，但实际上，只是摸索了些门道而已。

“你说的没错，准确的来说，是一开始的时候，我是有这个想法，因为你在小兰的场子里做男模，我花钱就可以得到，没有任何的负担。”

“毕竟我们都是成年人，虽然我比你大这么多，可年龄并不会成为阻碍，最多也就是花钱买一夜情。”

“可后来我发现你和平儿关系那么好，和艺珊的关系也很好，这个时候，我们发生关系，我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他们。”顾思雅直直的看着我，她不想再逃避这个问题。

而这个问题，根本他妈的就没有答案。

于情于理，我和顾思雅都不该有任何关系。

可计划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开弓没有回头箭。

之前的秦欢，想事不够周到，他每天都处于一个愤怒而不甘的状态，只要是他以为能成长的计划，他都去尝试，这就导致他的目标多而不精，和每一个女人都有接触，却一个都没有成功。

“那我们能像正常关系一样相处吗？无论是我，还是你，不会感觉别扭吗？”

我深深地吐了口气，有些事，不是想改变就可以的，既然发展到这一步，那么无论最后成为地下恋情，还是陌生人，见面都会很尴尬。

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