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一点点的往前推去,从中景变成了近景。
两个人来回切换,给到两个人的人脸时,早就变成了大特写!
台词在不断的递进,这一段戏的冲突性极大。
一个广角的大俯拍,情节更加的紧张。再加上沈清特意的在楼顶之下安排着两个正在进行工作的囚犯。如此一来,通过比例的差别,体现出了安迪所在的楼层之高,变相的告知观众信息,安迪的出处境很危险。
氛围相当的凝重,安迪依旧保持着百分之一百的镇定。
有条理且想要把话说清楚,“她靠得住,你就能够领三万五。”
典狱长已经把安迪推到了楼顶边缘,但听到三万五时,表情略微有些缓和,忍不住的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你说什么?”
“三万五,全部领到,一个子儿都不少。”
典狱长仍旧保持着愤怒,一脸不屑的对安迪说道:“你最好不要耍我。”
“想要领全额,就去信任你的妻子。国税局允许一人一次最多六万元的赠与免税。”
“免税,你确定吗?”
“没错,国税局要不到一毛钱。”
典狱长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对其说道:“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杀死妻子的银行家,谁知道信你,会不会让我坐牢?”
“完全合法,你去问也一样。我不该开口,我以为你会去问的。”
镜头不再是大广角,气氛已经有一些缓和。镜头降了下来,开始摇到了近景。
安迪说话的同时,镜头缓慢的往左方进行旋转。导致构图逐渐的平均,没有人在占据主要的构图位置。
副导演周凌云双手抱在自己的胸前,目光一直停留在片场上。
眉头微皱,一直处于思考之中。
时不时的会在心里自言自语。
“如果我遇到了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这一处构图真的棒极了。”
“镜头处理的太棒了。”
他关注着每一个摄影机的位置,也关注着每一个演员的表演。
在沈清这里担任副导演,要处理很多的杂事。看上去像是在这里做苦工,但却能够学到东西。经验对于一个新人导演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站在周凌云身旁的,是沈清的另一个小迷弟腾子俊,也忍不住的发出感叹。
“这个镜头用的太好了。”
“简单高效。”
“怎么做到,一瞬之间就能够想到问题的最优解。”
拍电影不像解数学题,拥有一套绝对的正确答案体系。
它往往更加的抽象,解题思路有成千上万种。
但总有一些怪才能够在千万种解决方式中找到最优解。
沈清通过镜头旋转,开始进行的两者之间的对话,语速与节奏一致。
二人之间的对话结束后,镜头打到了众囚犯的身上。
特意给到了他们的反应特写。
风景镜头又赶快转变为特写镜头,瑞德拄着自己的拖把。
典狱长又爆了一句粗口。
“才不用你来教我做这些鸟事情。”典狱长扯了扯安迪的脖领,仍旧在威胁着他。
安迪表情慌乱,大脑依旧保持着清醒,语气急促,但说出来的话依旧条理清晰。
“没错,但是你要找人来填表,请律师可得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