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
听到这里时,刘建仁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在本家音像店内找到了一根线,然后递到了陈永仁的手中。
“来试试这个,你听老音乐呢,自然是这种最好。”
陈永仁接过了线,看了一眼后,然后将这根线接到了音响上。
两个人再次进行相坐,听了起来。
一直在吹嘘的陈永仁碰到了懂行的大佬,一时间有些尴尬。
听到了音箱里播放出来的音乐,他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完全没有想到,接了一根线后,音感竟然棒到了这种程度。
看到惊愕的陈永仁,刘建明说道:“如果我买下一整套的话,会优惠多少钱。”
“胆机的话在这里买,喇叭就不要了,祥威便宜一点。”
说完,陈永仁递给了他一张祥威店铺的卡片。
接过卡片,刘建明问道:“我找谁买。”
“你就说阿仁介绍的。”
两个主要人物以这样的形式,完成了第一次的见面。
但是那首曼妙的老音乐,已经留在了观众的心底。
两部港片都有着一首贯穿始终的音乐,并成为影片的符号。
枪火是具有恰恰风采的《Ekey》,无间道是悠扬的甜歌《被遗忘的时间》。
刘建明在这家商店买下了自己想要的机器,走出了音响店,准备去陈永仁口中的祥威音响店。
“这是徐小菲的歌曲呀。”
“昨天还在听,这首民歌真好听。”
“沈清总是能够写出来一些韵味十足的老歌。”
“被遗忘的时光,很不错。”
“徐小菲和沈清关系是真的好。”
完成了这笔交易之后,一个地中海发型的男人走了出来,对于陈永仁这样的行为表示不满。
观众们这才知道,原来陈永仁并不是这家音像店的老板,而是过来收保护费的。
“我叫你帮忙看店,你吃里扒外啊。”
“你的喇叭就是卖的贵嘛。”
“我不卖的贵点,哪有钱交保护费给你们这些老大呀。”
“那你不交试试看啦。”拿起了一沓钱后,陈永仁走出了音响店。
“我的钱。”
“借用两天。”
“四千多块,你借用两天?喂,去哪儿啊。”
“去送葬。”
“靠!”
看到这一场戏的观众们确实忍俊不禁,陈永仁是收保护费的,但是和当地的商贩们保持着一个很好的关系。
变相的证明,他虽然混黑道,但并不是一个坏人。
而他借音像店老板的四千块,倒不是撒谎,他确实是去参加一个人的葬礼。
今天,是当年考察过陈永仁的叶警官的葬礼。
作为一个卧底的悲哀就是,他无法像其他警察那样光明正大为自己的前辈送葬。
他光明磊落,却只能够在阴暗中行动,与黑暗做朋友。
陈永仁送葬之后,来到了天台上,有些孤独的背景音乐响起。
空空的镜头之内,一种别样的空旷。
他要和黄警官取得联络,并通知一些有关黑帮的消息。
本部电影中,每一处情节都是经典,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可以错过。
二人在天台见面。
黄警官有一些愤怒,看到陈永仁最近做的事情,他的步伐很快。
“你怎么回事啊?你光是伤人就已经好几次了,我千方百计的和律政司说,你心理有问题,叫你看心理医生。你还到处打人,你是不是真的心理变态。”
此时的陈永仁手臂上已经打上了石膏,沉默了半晌,并不言语。
“你忘记了自己是好人还是坏人了。”
一个横切镜头之后,陈永仁在此刻爆发。
“明明说好了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就快十年了,老大。”
每一句台词,都是情绪的递进。
陈永仁每天都在水深火热之中,这样的生活真是难熬。
黄警官说道:“你对我态度好点行不行?现在全香江只有我知道你的身份,我回去把你的档案全部删掉,你一辈子古惑仔,我也不用烦了。”
“你要我怎么样天天提醒自己,我是警察,我做梦的时候都说:‘放下枪,我是警察!’这样?”
二人在天台,站在阳光下对话。
虽然争执,但是两人仍旧处于同一个画面之中。
“最近韩琛有什么计划。”
“我不知道。”
二人在此时争吵,但又在此时靠了一起。
一段时间的停顿之后,陈永仁小声道:“这个星期……”
“什么?”
“这个星期之内,泰国佬已经来了,韩琛已经收到货,准备交给这群人。”
黄警司又问道:“货仓在哪儿。”
“我怎么知道货仓在哪,我才跟了他三年。”
二人对视,黄警司低下了头,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些愧疚的说:“这案子一破就退休。”
“你少来,这句话我听了九千多次。”
二人不再对视,而是各看向一旁,都陷入到了沉默。
作为一个警察,自然有属于自己的心酸和无奈。
黄警察掏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陈永仁。
陈永仁较为熟练地将信封打开,信封里面是一个监听器。
陈永仁看了看手里的黑家伙,忍不住吐槽。
“又是这些破玩意儿,你们警察部那么有钱,能不能换点先进的东西啊。”
“有植入体内的,要不要啊?”
“植在哪里。”
两个人相视一笑,新型的监听器到底植入哪里,他们谁也不知道。
将监听器掏出来之后,陈永仁发现信封里好像还有东西,继续向里面掏着。
然后摸到了一块手表。
“针孔摄像机?”
仔细的看着这块手表,陈永仁又问道:“针孔在哪里。”
黄警察笑了。
“二十五号是你的生日嘛?二五仔。”
气氛竟有一些伤感,卧底陈永仁只能够用这种特殊的方式庆祝自己的生日并接受礼物。
观众们唏嘘不已。
成为一位卧底英雄真的很难,各种辛酸,尽在不言中。
陈永仁将表收了过去后,还不忘记的毒舌一句,“我从来不戴手表。”
在天台上交接完了任务之后,陈永仁走下了楼。
面对着一行行的丧葬车队,看着昔日景观的遗照,陈永仁站得笔直,向叶警官敬着一个标准的警察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