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许单纯是我心情不好,其实说句实话,我真有心让他把车停下,推开车门儿,我就转头回家,有心不管这事儿。
但是在心理斗争了很长时间之后,还是将自己摁在了副驾驶上。
冤冤相报何时了,人何必跟自己为难呢?
路过一个温州商贸城,这里倒确实比之前人少了许多,当初就是刘娟儿还有娇娇姐两个人带着我去这附近的批发商场买点儿东西,因为那批发商场衣服啥的特别便宜,用刘娟儿的话说就是“买到就是赚到了”。
我耐着性子到了她家之后,发现她的屋里七零八落的,客厅里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味,客厅的小茶几上食品袋、方便面盒,还有乱七八糟的药,已经摆的快挤不下了。
地上除了各种乱七八糟的油污和脏东西之外,还有数不清的废纸垃圾,看着娇娇姐不以为意的走进屋里去,我皱了皱眉头,轻手轻脚的,一点儿点儿的往客厅里边儿蹭。
好容易蹭到茶几旁边的沙发跟前儿的时候,看看沙发还算是干净,就是靠背处落了很多灰,显得有些脏,不过要比整个房子的环境要好上不少。
我本来想坐在小茶几旁边的沙发上,却发现沙发旁边的纸篓里赫然有一个日本的国旗在那儿。
别问我日本国旗是什么,每个月女生都会画一幅。
我很难想象娇娇姐这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已经邋遢到了这种地步。
虽然娇娇姐以前有些大大咧咧的,但是也不至于邋遢到这种程度啊?
我问道:“你现在住这儿啊?”
娇娇姐没说话,只是大喇喇的靠在了沙发上,此时的她已经将刚才穿在外边儿的外套脱掉了,里边儿是一件宽松的毛衣。
她似乎根本就没拿我当外人,把毛衣大喇喇的当着我的面儿脱了,里边是一件极其单薄的秋衣。
当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衣服,在我看来,这就是秋衣,但是透过秋衣看得出来,里边儿什么都没穿。
虽说她现在已经瘦弱憔悴至此了,但是胸前的那两团儿倒是越发的凸显出来,加上白衬衣带来的朦胧感觉,我狠狠的咽了口口水。
娇娇姐随手打开了面前的电视机,也不知道电视机到底在放什么,就是广告。
随后娇娇姐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说道:“我爸妈以前的职工宿舍,现在他们不在这边儿住了,我就在这边儿先凑合一段时间。”
感觉我的模样有些失态,于是把头转过去,不看她,而是看着窗外的风景。
窗外其实能有啥风景,无非也就是高楼而已。
我问到:“那你爸妈呢?不在这边儿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