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丰年闻言,也是明白过来,桑勇此人果然不可能会是好心帮助别人,而是另有目的。
而从桑勇的言语中,他也是知道了,现在他是‘体修’之事,不只散修都知道了,便是太玄门的人,也知道此事。
大约只有初来乍到的林家和黄家不知道。
有了江虹发话,众人自发的退到广场边缘,给许年和黄程和让出一块长宽各有三十丈交手的空间。
“你们就在这里面交手,离开这个范围,也算作落败。”
江虹见状,随手一挥,一个上面雕满了山水的白色玉瓶飞出,悬在广场上空,一下间将广场中间笼罩住。
“中品法器!”
许多修士都是露出羡慕之色,目光盯盯的盯着白色玉瓶。
不要说是一众散修,便是黄林两族的修士,也没有几个见过中品法器。
“既然两位太玄内门的道友都开了口,那你便和这位许虎小道友较量一番吧,记得小心一些,别把人伤得太重了。”
黄家筑基看向黄程和,微笑说道。
“是,父亲。”
黄程和恭恭敬敬的点了点头,而后走到广场中间的位置,看向许丰年,淡淡道:“过来吧,我让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也敢和我争夺!”
“黄道友,请多指教。”
许丰年走了过去,与黄程和相距十丈,抱拳说道。
“指教?你一个散修,也有资格让我指教,沉地术!”
黄程和掐诀,身形突然向下一沉,消失在广场之上。
“竟然是遁地的手段!”
“这个许虎竟然还傻乎乎的站在原地。”
“面对能施展遁地术的对手,移动越快越好,否则就会成为受攻击的活靶子,在地面移动,必然要比遁地移动起来更快!”
“这样一来,许道友体修的优势,就发挥不出来了,力量再大也不能把地面打穿吧。”
看到黄程和遁地不见,而许丰年却是站在原地不动,许多人都议论纷纷。
然而,许丰年却是神色轻松,淡淡一笑的往身上拍了一张疾风符。
疾风符则一催动,他便是身形一动,掠出了数丈。
在后,轰一声,一道黑色刀芒,从他所站的位置破石而出!
黑色刀芒落空,黄程和的遁地偷袭。失败了!
众人都是露出惊讶之色,而黄家众人更是面色难看。
许丰年提前移动,这代表着,黄程和在斩出这一刀的时候,他便已经感应到了。
而在地面之下,刀芒破开土石的速度,肯定要比破开空气要慢,而且慢的不是一星半点。
“看来此人果真是体修,感应竟然如此敏锐。”
黄程和之父,黄家族长黄誉皱起眉头。
他也是听到众人议论,才知道许丰年是‘体修’,如果早知道的话,他不会同意黄程和出手。
“黄道友,看来令郎有些麻烦啊。”
一旁的林家筑基修士,微笑说道。
黄林两家争夺多年,林家这位族长,自然知道黄程和是黄家最有希望筑基的一个。
如果黄程和这一次被一名散修打败,信心受到挫败,筑基的希望就会变得渺茫许多。
“哼,无需林道友关心,此战我儿必胜。”
黄誉冷然说道。
这一次兽潮爆发,来势汹汹,黄家也是毫无保留,把压箱底的宝物都拿了出来。
黄程和作为黄家最出成的年轻一辈,又是黄誉之子,自然也分到了一件法器。
黄誉不信,一名散修身上会有法器。
而在第一道刀芒被许丰年躲过之后,遁入地下的黄程和又接着连出十数道黑色刀芒,但每一次都是被许丰年预判到了。
连筑基期的枯骨老人,施展遁地术想要偷袭许丰年,都是失败了,不要说区区一名练气十三层。
而在接连十几次出手之后,地下便再没有了动静。
许丰年也站定下来,面无表情的取出一张符箓催动起来,符箓瞬间化为一柄火刀。
突然间,他身形闪烁,一步掠走,落到了十数丈之外。
轰隆一声巨响,土石飞扬。
许丰年所站的位置,出现一个五丈宽的大坑!
许多散修都是脸色大变。
“法器!”
“黄程和竟然用法器,这不公平吧?”
一些散修愤愤不平,如此大的破坏力,必然不是黄程和的修为所能造成的。
“有什么不公平,太玄门的筑基前辈,可没有说不能用法器。”
“许虎若有法器,也可以用,可惜他没有!”
黄家的修士,讥笑说道。
不过,见黄程和动用了法器,都没能伤到许丰年,黄家众人的面色也是极为难看。
而此时的许丰年,依然是面无表情,手持火刀,站立如松,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嗖!
眸中寒光一闪,许丰年脚一点,向着广场的边缘掠去。
就在所有人以为,许丰年是感应到黄程和的攻击,才进行躲闪之时,他却是一落地便立即举起火焰刀,向着地面便是一斩。
一刹间,
地面被许丰年一刀破开一道半尺宽,七尺长的裂缝!
黄程和的惨叫声响起,血液从裂缝中喷溅出,“啊!该死!”
“我儿!”
黄誉大叫起来,若不是江虹的法器笼罩着,他几乎忍不住要冲进广场。
许丰年一招得手,身形立即忆快速移动,速度极快。
如此掠动十几个来回之后,他又是一刀斩下!
黄程和的惨叫声再次响起,但此次他所在的位置较深,就没有血液溅出了。
第二刀也得手之后。
许丰年持刀而立,站在广场上,如同一名多年经验的猎人,在等待自己的猎物出现一般。
“哈哈哈,黄程和这下惨了,攻又奈何不了许虎,想从地下遁出,又接连被封住出路,成了瓮中之鳖。”
“还以为遁地之术多厉害,结果反而是自投罗网。”
“他也可以遁到比试范围之外,但这样就算输了。”
许多散修大笑起来,众人现在也算是看出端倪了。
黄程和遁入地下之后,攻击又奈何不了许丰年,想要回到地面之上,又每一次都被许丰年预判到了位置。
所以,许丰年现在就像打地鼠一样,一刀下去就是一个准。
其实,以黄程和的实力,又有法器在手,正面和许丰年一战的话,未必会这么狼狈。
一旁的黄誉,已经气得快要吐血了,看着儿子就这么任人宰割的挨了两刀,简直就像是割在他自己身上一样难受。
此时他看着许丰年的目光,满是阴寒之色,面色难看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