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弟子抱拳行礼。
唐古掌门点头“田指挥好,孟指挥好!”
锦衣卫指挥使的宝座,至今悬空。两位指挥同知明争暗斗,不想让对方坐上宝座。
田竹君的兄长田小云是左同知。他背地里贪财,光面上演个正义之人。
孤儿孟元是右同知,他是唐门苦厄道弟子,嗓门很大,动不动就抽鞭打人。
天子令,与怪兽血有关的事,皆为大事,一旦破案,即可升官。
两位同知率六十人马赶到礼乐司,捉拿赵凰婵。
孟元提刀入院,怒吼一声“赵凰婵,滚出来!”
李凤歌与赵凰婵缓缓走出小屋。
唐永婷踏入院子,望着二人,一脸鄙夷。
“伤风败俗,孤男寡女,共处一院,大白天竟换衣服?”
“是呀!好端端换衣服,令人遐想!”
“这我懂,不就是死前当对鸳鸯?”
庞姑姑举起手,狠狠敲在明月宗男弟子的后背。
咚的一声,那弟子吃痛,蹲在地上。
“休要胡言,四皇子见她衣裙沾染泥土,这才给她新衣服换。”
“汝怎知?”
庞姑姑咳嗽一声“院中鸟类,皆吾星气所化。”
檀香询问“那汝方才,可看到冰魄与赵凰婵的事?”
庞姑姑懊恼“那会子,老身出恭,未洞察一切。”
锦衣卫摆好桌椅,两位指挥端坐高椅,冰魄与赵凰婵跪在蒲团上。
田小云开口“尔等,慢慢道来!”
孟元指着冰魄。
“你先!”
冰魄拿着帕子,一边哭泣,一边开口。
“吾送衣裙给郡主,她嫌衣服丑,打发吾去拿新的,取来的又不合她眼光,被她一剪子,剪了个稀烂。”
冰魄继续编。
十分钟后。
听完冰魄的陈述,赵凰婵又被气笑了。
“到你。”
赵凰婵说出真相。
二十分钟后。
孟元疑惑:“不对,她怕你出事,将门锁起?之后又将你衣服剪烂,不合理!”
田小云疑惑。
“孟大哥,据我推断。冰魄拿剪刀是想杀赵凰婵。锁门应该也是想行凶,只是计划变更罢了。”
冰魄心里一紧,立即跪在唐古脚边。
“掌门,您是最知道我的,我那帮姐妹也是最知道我的。”
琵琶女站在院外喊叫。
“对。冰魄怎会骗人?冰魄是最温柔的女娘。”
田小云淡然。
“两方说辞,皆有可信,皆有可疑。”
赵凰婵语气坚定“她肩上的伤,是她自己打的,她的星气跟我不一样。”
孟元走到冰魄跟前,将她扶起。
“别怕,吾给你做主!”
冰魄站起身,指着 赵凰婵。
“赵郡主一直用白气示人。在斗星台时,一怒击败唐永婷,她定是紫色星气,我是被紫气所伤。”
庞姑姑过来查看伤势。看完伤口,她扭头大声喊。
“伤口发紫,的确紫星所伤,只是这伤口不对。”
李凤歌拿起一把刀子,走到冰魄身边。
“掌门救我,四皇子疯了!”
李凤歌笑嘻嘻的摸着刀鞘“吾想知,从哪个方向刺下去,才是这般伤口?”
孟元气愤“四皇子,尔俸禄早降至捕快之流,若要胡闹,真得喝西北风!”
赵凰婵捂嘴,笑了一声。
“呵呵,冰魄害人也得做好背调啊!我并非紫星气。”
唐永婷站在院外喊叫。“汝为何气?”
赵凰婵淡然“不告诉你!”
冰魄指着赵凰婵。
“不说,是为心虚!大人,将她抓起来!”
赵凰婵微笑。
“田大人,我仇家多,不想让别人知道克制我的办法。你过来,我告诉你!”
孟元揪住田小云的袖子。
“别去,万一,这俩挟持你!”
田小云捏住袖子,摇头。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庶民皇子,一个刚换新骨的女娘,如何挟持吾?若真是,那便可结案。”
田小云将手背在身后,腾空一跃,来到赵凰婵跟前。
赵凰婵抬起左手,溢出本体杀气。
田小云的瞳孔,倒映出一束深红。
李凤歌伸出手指放在唇中“嘘!”
赵凰婵将星气收回体内,田小云无法平复心情,他转身面对众人。
田小云声音颤抖“赵凰婵确实不是紫气。”
冰魄追问“那是何气?”
田小云抽出佩刀,指着冰魄,他眼神如刀,声音如剑。
“来人,将冰魄押送,北镇抚司!”
冰魄跪在孟元身边,她举起双手。
“赵凰婵说我将怪兽血涂在她手,可我为何没有沾染怪兽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