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郊牧场,海神殿。
盛媛住书房对面小屋。此屋有粉色罗汉床,她甚是喜欢。
赵凰婵端坐书房小台,捧着一本《星气相克》认真阅读。
小藤萝将书房门开启,月光洒入屋中。屋内有许多法宝贝壳。注入星气,明亮如白昼。
赵凰婵仰头望窗。
“跟电灯差不多啊!谢谢你藤萝。”
窗户上挂着紫色花串子。
那花串子,摇晃一阵“这是藤萝分内之事。”
“你可以休息了。”
“藤萝去历练,明早方才醒来,赵凰婵主人,晚安。”
花藤消失。
盛媛的房间与书房相对,她开启窗户,就能瞧见赵凰婵。
“赵姐儿,这么用功?汝要考状元乎?”
赵凰婵左手是本子,右手是书籍,毛笔轻挥。
赵凰婵将今天所学,整理成图谱。
“我要努力一些,多懂一些,才能保护好牧场的人。”
盛媛靠在窗台,双手撑脸。
“赵姐儿,牧场主们倒是能自家保护自家,那些小卒子,汝一人如何护得?”
赵凰婵放下毛笔,单手托腮,有些惆怅。
“对,我一个人厉害,再厉害,也只是孤狼,北郊牧场所有人都变强,才是真的强。”
盛媛打了个哈欠。
“赵姐儿,吾睡之,尔早些休息,明个儿,下午要开业。”
盛媛关上窗户,躺在粉红床榻,被窝一盖,美滋滋的笑着。
呱呱呱,书房二楼传来削木之音。
盛媛一跃跑到窗边,推窗仰头。
“蓝莓,为何不休息?”
蓝莓举着一把木锥子,推开窗户。
“县主,吾并非故意为之,这木头不好雕。”
盛媛双手叉腰,眼皮不听使唤。
“为何雕木头?”
“吾等那雅俗茶馆被人抢了商标。我一时睡不着,起来做一个牌匾。”
赵凰婵放下书本,来到院中。
“蓝莓,别雕了,我准备了对应之方。你们都去休息吧!”
“赵姐儿,你会木工?”
赵凰婵从收手机空间中,取出一块一米五长的大木牌。
纯白木牌,彩色贝壳为边框装饰,内里墨金描字。
“大同茶馆,取天下大同之意。”
盛媛打了个哈欠。
“赵姐儿,之前我就觉得雅俗二字,将人分成两个阶级。大同二字,确实更好。”
赵凰婵将牌匾放回手机空间,小跑百米,来到二楼主卧。
松软的贝壳床榻,夜明珠挂在贝壳之上,枕头上摆着一封红纸黑墨的信件。
“凰婵亲启?”
赵凰婵开启信封。
“吾在悬崖捡到金簪一支,知晓,其为阵簪,乃不祥之物,吾拿去当了,换得此殿,祝恩公新婚幸福。”
赵凰婵读完信件,准备将信封丢弃。
谁料这信封中竟掉下来一条海螺小手链。
海螺有绿豆大,蓝粉二色,看着十分灵巧秀美。手链之上缠绕着白色小纸条。
“此物乃千里传声,若恩公有难,可凭此物召唤。”
我的天,巅峰阎王是什么人啊?
李凤歌送我的簪子,只值三十万金币。
巅峰阎王送我的屋子,市价几千万。他为啥倒贴钱啊?
赵凰婵戴上手链,注入一丝星气。
“喂,恩公你睡了吗?”
千里之外。
李凤歌泡在蜀地温泉,他脖子上的贝壳项链发出光芒。这项链与手链是一对。
李凤歌立即拿出变声面具,戴在脸上。
“笨丫头,何事?”
“谢谢你的宫殿。你也是我的恩公,等我赚了钱,一点点还给你。”
李凤歌忍住笑意,装作严肃。
“汝即将嫁于李凤歌,为何要半夜找吾聊天?真是不守妇道。”
赵凰婵焦急“恩公,跟你说个秘密。”
赵凰婵说了,来龙去脉。
李凤歌捏紧项链,装作豁然开朗之样。
“原来尔等是契约成亲,各自寻到真爱,就会弃对方而去?”
赵凰婵试探。
“恩公如此优秀,想必早就娶妻,等我赚了钱,就让李凤歌,给恩公送去。”
李凤歌扭头,忍住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