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永婷与茶馆老王头联手。她先将雅俗茶馆四个字送去户部注册,又印刷新的宣传单。
赵凰婵的客人全被她骗到隔壁。
老王头将老店名字,改为雅俗茶馆,门前客排如龙。
乌云,层压层,秋风,刺骨疼。
商院学子课业繁重,大伙无法验证店主为孰?随意买了几杯奶茶就离开茶街。
老王头不会做珍珠奶茶,他胡乱招了个游牧族的男子,到店中帮忙。
赵凰婵煮出来的基础奶茶,让人一口难忘。喝了一杯想两杯。
这老王头一心只想败坏基础奶茶的名声。
“牛奶不必煮开,碗中摆一些散碎茶叶,温奶一冲。名为基础奶茶,卖8银币。”
寻常老客喝了此物,感叹奶茶难喝,以后都不会买。
赵凰婵招揽的路人,来老王头家买茶。
大家望着茶单,一杯茶基础奶茶就要八银币,与宣传不符。这帮人失望离去。
赵凰婵将马车停在十字口车站,徒步前往店铺。
锦绣与蓝莓去户部提交新店名。
城南茶水街,今天格外冷清。
葱阿婆搬到了蔡波原来的摊位。
阿婆的摊桌上,堆着十几盘生馄钝。她坐在巷口石凳,慢悠悠的绣花。
“千金小姐,那帮人太黑心,想来无人敢买奶茶。”
“没事。”
赵凰婵继续往前走。
蒸米糕的老师傅端坐巷中,他戴着老花眼镜,手里捧着一本武功秘籍。
米糕师傅见赵凰婵来,他立即掀开蒸笼。
米糕师傅左手拿油纸,右手拿筷子。那绿油油的竹筷子,轻轻一夹,松软的米糕,安静的躺在纸上。
米糕师傅手法很快,一眨眼,就包好了三十几个。
“头领,今日人不多,糕点有富余。这些糕,您拿去吃,吾好收摊回家。”
赵凰婵从怀中掏出金币。
“太多了,给你钱。”
米糕师傅拿稻草当绳,轻轻打结。
“头领,这怎么好意思?”
“你若不收,这三十多块糕点,我吃着不安生。”
米糕师傅搓了搓手,他收下钱,小声问。
“头领,老王头将春来居改成雅俗茶馆。尔还如何开业?”
赵凰婵将糕点绳圈套在手腕上。
“米糕师傅,今天为啥如此冷清?”
米糕师傅说出实情。
蔡波与城西小吃头领联手,先将城南租金上涨,再将茶水巷摊贩挖走。
城南摊贩,只剩四人。五十岁的葱阿婆,卖汤面的阿牛,卖卤味的朱游,蒸米糕的老师傅。
米糕师傅仰头看天。
“看天,似要下雨,老夫告辞。”
赵凰婵帮米糕师傅收拾摊子。
米糕师傅推着板车离去。
“头领,明日见。”
“嗯。”
米糕师傅背影落寞,他推着小货车消失在街道尽头。
雅俗茶馆,坐满了人。一个男客人喝了那腥味十足的奶茶,转身就扶门而吐。
他差点吐在赵凰婵的脚边。
“赵掌柜,您的手下,烹的奶茶是真难喝。”
“我的店在隔壁。”
这客人没听清赵凰婵话,他大步逃离。
赵凰婵往前走了几米,来到自家铺前。
铺门半掩,内不点灯,有些昏暗。
赵凰婵推开铺门。
朱游与阿牛就像枯萎白菜,病怏怏的倒在茶馆角落。
六个男官差围坐大堂吃瓜子,一边吃,一边谈论天都最近的新闻。
五个戏子躺在角落看武功秘籍。
赵凰婵走进来半晌,众人未察觉。
轰隆一道雷电响,秋风涌入铺子,众人扭头。
“阿牛?朱游?你们不用摆摊吗?”
阿牛叹气。
“吾等收摊来此,本想帮忙。谁料客人买了隔壁奶茶,就直奔那城西小吃街而去。”
朱游揉了揉眼睛。
“头领,那帮人卖的奶茶,猪喝了都得吐。客人有了阴影,不会尝试您家奶茶。”
赵凰婵捏紧拳头,鹅毛大雨瞬时落,路上行人提衣跑。
赵凰婵转身面朝大门,叹了一声气。
商标被人抢注,宣传多天,竟为别人做嫁衣。
赵凰婵捏紧拳头,走出店铺,侧头看向雅俗茶馆。
老王头的店中坐满了人,屋外大雨淅沥沥。
路人想入门避雨。路人无钱,老王头赶客。
“不买者,不许进!”
赵凰婵撑开油纸伞,站于街道正中。
“小店今天开业,提供免费茶饮。”
路人闻声,纷纷涌入赵凰婵店中避雨。
黑耳举雨伞冲到街边,按着赵凰婵教的话术揽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