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垂着头，只给陈颖留下一个漆黑的发顶：

“陈姐，你觉得现在留她在身边还有什么用呢，我的前路注定会充满坎坷，很可能……”

楚辞苦笑一声：“我的一生也会背上这样的骂名，她不一样，她还有大好的青春，实在不该浪费在我身上。”

陈颖顿了一下，似乎欲言又止：

“楚辞，办法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只不过……”

这个办法她实在是说不出来。

楚辞抬眸，眼里是从来没有过的晦暗：“陈姐，你别骗我了。除了等，等到他们消气的一天还能有什么办法。”

陈颖有些不安地坐了下来：“办法确实有。那李华不是说要看到你的商业价值么？

现在那些品牌都解约了，留下的品牌寥寥无几。

只要这些品牌销量飞涨，而且是因为你飞涨，自然就能证明你的商业价值了。”

她也是最近茶不思饭不想地，才研究出了这个办法，只是手段上估计楚辞是不屑于使用的。

“可是怎么可能实现飞涨呢，不下降就不错了。”楚辞说。

陈颖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方法有，虐粉。”

楚辞有点儿懵，似乎对这个词不太熟悉。

陈颖解释道：“简单地说就是吸引更多路人和粉丝的同情，然后让她们心甘情愿地去冲销量，从而实现品牌销量的飞涨。”

陈颖拿出准备好的测试表递给楚辞，楚辞看见标题“抑郁症测试题”。

“什么意思？”

“楚辞，我想了想，要让粉丝同情，虐粉势必要抓住一个关键字“惨”。

现在虽然网上全是骂声，粉丝们心疼你，可并不知道你真实情况。

如果咱们真的得了抑郁症，或者想不开了去了医院，那必然会引起粉丝们的反骨。

你的粉丝们闭麦，本来就是不想给你添麻烦为了你好。

如果她们发现这样没什么用，到时候再加上咱们的引导，自然会孤注一掷，拼了命地也……”

陈颖还说完，就被楚辞打断：“不可能。”

楚辞笃定地把手机扔到一边。

虐粉，说白了不就是利用粉丝么，利用她们的同情心，这和网络上那些卖惨博同情的博主有什么两样。

还引导她们冲销量，消费这个东西本就是你情我愿量力而行的东西。

如果这么一搞那就是冲动消费，销量是上去了，可是有多少人是真正需要这个东西才买的。

他的粉丝本就是受害者，要承受这无端的谩骂，他不可能让他们流泪又流财啊。

陈颖靠在沙发上，两眼无神：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我真是多余问那一句。”

楚辞一副无语的表情：“知道你还问？”

陈颖拔高音调：“我那不是气不过，这事怎么来的，源头不就是你的那些所谓的粉丝吗？

怎么现在到了用他们的地方了还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