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前所未有的欣喜将自己包围，一时间看着楚辞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伯母，别哭了。有什么话今天就好好说清楚，人生苦短，如果带着遗憾和痛苦谁都不会快乐的。”

唐莳走过楚辞身边，咬牙切齿地低声说：“楚辞，刚才你答应我的，有什么话说清楚，你要是敢临阵脱逃，我饶不了你啊”

楚辞看着唐莳这完全构不成威胁的咬牙切齿，宠溺地笑了笑：“好”。

唐莳之后像个和事佬似的把楚辞和楚母一起按在沙发上。

然后长达十分钟的沉默，气氛一时间有点诡异。

唐莳笑笑：“啊哈哈，那个我先去卧室了，你两慢慢聊。”

可能自己在不好意思吧，唐莳想想还是赶紧离开战场的好。

“对不起……阿辞。”楚母低下头小声说。

楚辞十指交叉，看着眼前如此小心的人一时间心里百味杂陈，所以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两人之间就变成了这样呢？

连普通朋友之间的熟络都没有。

“对……”

“自从咱们今天见面到现在，你已经说了不下10遍对不起了，我不想再听到了。”

楚辞抬眸打断了楚母又即将道歉的话。

楚辞顿了一下，看向远方，掩饰住了眼里的神色。

“我想亲口听你说当年的真相是什么。”

原来问出那句话也没有那么难，只是自己一直以来不肯面对罢了。

楚母看着眼前的儿子，几年不见他比之前更加帅气，眉眼间隐约能看到那人的影子。

提起那人，那些痛苦的回忆如潮水般涌现。

“阿辞……那天你爸爸他……”

楚母停滞了一下，似乎很不想回忆。

“我生下你弟弟没多久，就发现你爸爸他……好像出轨了。那天把你关到地下室一直也是我多年的心结。”

“那些天我一直精神恍惚，神经处于高度紧张，明明你练的很好，可是我还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我害怕我的夸奖我的肯定会让你骄傲，更是像疯子一样把你关到了地下室。”

楚辞听着楚母略带哭腔的声音，沉默着。

“然后那天我就跟踪了你爸，在房间里亲眼看到了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我就像疯子一样冲上去打他、骂他；

他冷冷地甩开我，说分手吧，他已经不爱我了。”

楚辞苦笑，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么，当自己还沉浸在无休止的练习中时，他的父亲爱上了另一个女人，也难怪会那么快就离婚。

楚母捂着脸哽咽道：“那天他说出那句话后我真的一时难以接受，后来我就在江边坐了整整一天一夜，我只觉得当时脑子空的什么都存不下。”

“对不起，我之后才想起来你还在地下室，可是当我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双眼无神木讷的你……

我很想抱住你说对不起，向你解释这一切。”

“可是随后我发现我有什么资格呢，我把你爸弄丢了，我也对不起你。”

“因为我自己的私心让你那么辛苦，我真的不是一个好母亲，你怨我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