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清说出此话后，舒寒就陷入了死寂的沉默。

“怎么？舒寒小友对此没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舒寒叹息道：“看来雪清大人您对昱暝族有很深刻的了解啊。”

“昱暝族于一百万年前快速崛起，覆灭万方大陆强盛之极的应天族，灵界各大族群有谁不会去关注昱暝族？加上雪姬在昱暝族奴役的应天界生死难料走上一遭，还有白叔在万方大陆失踪，这一切让本宫不得不关注这个神秘的族群啊。”

提到白叔，舒寒心中心里一沉：“感谢当年妖族在万方大陆对晚辈的驰援，若是没有白前辈的营救，晚辈恐怕很难从万方大陆中生还。不知道白前辈现在情况如何？”

雪清摇摇头：“白叔有一段时间遗留的魂印几乎要崩碎，但好在现在魂印稳定住了，并没有陨落，只不过下落不明。”听到这里，菜头紧握舒寒的手臂，整个人都在发抖，舒寒安慰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本宫需要你实话实说。”

舒寒便将自己在时空隧道遭遇昱暝族大祭司阻击之事完整告知了雪清。

“昱暝族大祭司，他堂堂八劫高手，居然跨越时空对你出手！”

“当年应天族覆灭，本宫以为应天族九大圣人全部陨落，没想到居然为了你，两名蛰伏的圣人都出面了。如此看来，舒寒你对昱暝族来说十分重要关键啊！”

“是的。”

舒寒毫不谦虚。

“为什么？”

“因为我是第一个能完美掌握了昱暝族力量的来源！”

雪清猛然转过头，一双美眸紧盯舒寒：“虚无之力？”

这下轮到舒寒愕然了。

“你知道虚无？”

雪清仰天叹息：“舒寒，我们知道的，比你想象中的多。来到这一境界，活了这么多年，灵界之事，本宫不知道的，屈指可数。只不过，本宫一直以为虚无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可怕概念，没想到居然已经迫近到眼前。”

“其实你应该懂得，灵界从来不太平，到处充斥着争夺资源残酷的战争，每时每刻都有兆亿生灵惨遭屠戮，许多族群在很短的时间灭亡。只不过我们人妖两族以自身足够的实力，在这片动荡的灵界，创造出了一片太平的净土。然而这种安宁是幸运的，也是偶然的。”

舒寒点点头：“这个我懂。”

“但如果真是虚无要借昱暝族为跳板入侵我们灵界，那么刚才所说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比起虚无入侵，灵界动荡不安的纷争看上去都安详幸福了许多。”

“你说你对昱暝族来说十分关键，你对将来之事，有何对策？”

雪清的问题让舒寒眉头紧皱。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前辈，我虽然知道自己是个关键，但是我的修为水平实在太低了。我没有任何对策，现在只想尽快提升自己实力，以达到正面跟昱暝族对抗的水平。到时候我才有资格去想什么对策。”

“很好，你的思路很正确，现在对抗昱暝族确实不是你应该思考的问题。”

“不过现实似乎不会给你那么多时间去成长，你现在的境界实在太低了。”

舒寒露出苦笑：“我也知道，但是我已经尽我所能去提升。”

雪清笑道：“你现在就是一条扬起高帆，收起船锚的航船，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能遨游灵界之海。你自己一路修行，已经修炼出最坚固的船身，玉虚又赋予你最为宽大的船帆，而本宫会送一场前所未有的东风。是顶住此风直抵远洋，还是被风吹翻在浪中，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舒寒拱手一拜：“晚辈听雪姬说了，多谢前辈出手帮助晚辈合体。”

“合体造化只是这股东风的前奏，真正的风，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