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名字还真是, 可这人不大像啊。。”
徐志国印象中的母亲是壮实的身材,微黑的肤色 ,每天不是去找食物,找水,就是去山上打猎。
父亲在逃荒迁回老家的路上,不是跟弟弟们躺在板车上,就是虚弱的半靠在山石边休息。
他印象里的父亲是脸色微黄眼窝深陷,整个人瘦弱的只剩下一把骨头。
因为在路上吃的苦头太多了,刚回到村里的村民因为村庄被毁,粮食全无,只得重新开荒种田。
他爹因为身体实在是亏损的厉害,没熬过头年就没了,母亲因为附近地貌战争毁坏找不到山寨,无粮无水又思念成疾,隔年也去了。
不过画这画像的人是不是美化了两人,这五分的容颜画到十分去了。
“大伯,你看我两个哥哥跟爷爷一对比,这不就是妥妥的爷孙吗?”
虎妮一听不大像就不肯了,转过身不服气的说道。
难不成以前的人画画还能自动带美颜的吗?
“大概是年少时比较惊艳,岁月是把杀猪刀,把人给变了,所以徐大叔才说不大像。”
季诗雨也转头说了一句, 这要是不中合一下,这两人等会吵架就不好了。
徐志国这会儿也不打算教训人了,直接拿起画像研究个没完, 嘴里还好奇的问:“你们怎么找到山寨的。”
他娘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地方,当时山寨附近全部的山都被大炮炸弹给弄得崩塌,入口都被山石被堵的水泄不通。
虎妮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爹,咱是土匪的后代你知道啊。”
徐夏来用头抵着土墙睡得迷迷糊糊的, 不过堂妹跟他爹聊天他还是有听到一点,这话里意思怎么好像早就知道了。
“咳…不告诉你们,是怕你们年纪小,不懂事,到外面去乱说。 你们没发现咱村跟其他地方不一样吗?”
徐志国一脸神秘莫测的说着。
“咱村有光棍跟二流子,但他们不敢招惹是非,也不敢逛寡妇门。”
虎妮仔细的想了一遍说道。
噗嗤……
安静的徐春生差点没笑死,这妮子一天到晚不学好。
“…………”
徐志国无言以对,他觉得得叫自家老婆子好好的教一下这妮子了,让她别一天到晚的就扎在妇女堆里面听一些有的没得。
“这个村的人都很和善,管理者也不卖弄权利,而且职务多了村长跟村支书。”
季诗雨在一旁也积极的回答,其实这个问题她早就注意到了,别的地方都是大队长跟副队长,有时候一个村的大队长权利很大,卡知青的包裹跟信件严得很。
这里的村长除了让大队长安排工作给他们,其他都让他们跟村民学。
遇上那些总是出幺蛾子的知青,弄烦了直接到知青办那里要求换人。
就比如吴丽芳……
“季知青说的对,咱村六成的人是山寨下来的,除了老一辈,我们这一辈也还有些能记得,三四十岁的人就记不得了。
村里还是按以前的旧叫法,其实村长是大队长,大队长是副的,支书这个职务也是以前的。”
徐志国跟他们娓娓道来,这些事情以为不会跟几个孩子说的, 他们既然 能找到那个地方,就代表跟这几个小辈有缘分, 也理应让他们知道村里还有同伴。
这样也不会让他们再担惊受怕了。
他觉得现在还不是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盯了几眼季诗雨,又叮嘱几人:“知道了也别到处去说, 咱现在生活也很好,里头的东西留着当个念想,别去动它们。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