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仿佛置身在森林中,听着鸟儿相互嬉戏,歌唱,好不热闹。
“好~”元锦带头鼓起掌声。
大家纷纷鼓掌,还有人拿出铜板,往台上的铁筒子里丢。
“叮~咚~”
铜板砸到铁筒,和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云泽抱着二胡,向台下人鞠躬。
云旗这时候走出来,捡起地上的铜板,又准备躲到屏风后。
她现在可不爱露脸,只不过看在钱的份上,才出来溜一圈,省得地上的铜板,被人捡走了。
元鼎看着她弯腰捡钱,都一副悠然自在的模样。
就好像这钱是她随手种下的,只不过现在过来收割了而已。
他抿着唇,抑制不住嘴角上扬。
“唉,云泽,你儿子得有大半个月不开嗓了吧,怎么,不趁着今日露一手?”
“对啊,对啊,小家伙个头快赶上他爹了,还没变声呢,那声音跟百灵鸟一样好听。”
“不仅没变声,连喉结都没长呢,那脖子细长的,像天鹅颈一样。到底是嫩啊,横竖怎么看,都比小姑娘好看。”
“哈哈~哈哈~”
云旗听着大家的戏弄之言,知道她那文质彬彬的老爹,铁定应付不来。
毕竟云泽这人,文人包裹重,从不口出污秽之语。
云泽看着去而折返的女儿,向着后台看过去,示意她别较真。
这孩子自从知道自己是女儿身,反而收敛不住锋芒了。
“各位,抱歉,我儿身体抱恙已有些日子,这嗓子,怕是以后都不能唱了。”
云泽抱拳向在场的人作揖,敞开了话说,以免以后再遇客人提让云旗开嗓的事。
在场的人一阵唏嘘。
“抱什么恙,刚才在后厨还能吃能打的。”刘煜霖从人群中站了起来。
元鼎严肃地看着刘煜霖,这混小子,什么时候跟人在后厨,又吃又打的了?
欠收拾!
云旗听不惯这公鸭嗓,“嘎嘎噶”地在身后叫。
她接过父亲手中的二胡,翘起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今日,我不开嗓,整点好玩的。”
说完,她扬起脑袋,眼睛半眯着,左手在琴杆上上下移动,手指仿佛在跳琴弦上的芭蕾舞,右手有力的运弓。
【赛马】
整支乐曲节奏欢快,就好像草原上的骑士,挥舞着鞭子,骑着骏马,马儿发出嘶鸣声。
整段的拨弦,紧张而又不失幽默,最后的冲刺引领了高潮,使得在场宾客,仿佛看到了万马奔腾的热烈场面。
一曲毕。
刘煜霖惊讶地张大嘴巴,一言不发。
云旗玩味十足地看着他,抬起秀气的下巴,“小爷,不赏个银两,过意不去吧?”
刘煜霖“哦~哦~”地,手忙脚乱在身上摸钱袋子。
元鼎垫了垫手中的钱袋,向舞台上走去。
看着云旗一副傲娇样,他没做犹豫,就把整包钱扣在了铁筒里,颠得铁筒一阵摇晃。
“好曲!”
刘煜霖看着那熟悉的钱袋子,“哥~那是我的钱包,我钱包啊!”
元鼎坐下来,笑着对他说,“那,你去拿回来?”
刘煜霖沮丧地摇摇头,“算了,我本来想自己给他的,你倒好,借花献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