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开个清热解毒的药方,你给他服用,很快便能好。”
说罢,便拿起说桌子上的毛笔,在纸上洋洋洒洒写了一行字。
元鼎拿起她的方子,看着纸上秀丽颀长的字迹,他小心翼翼的折叠起来,藏进衣襟里。
“药,晚些时候我安排人送过来,这些日子辛苦先生您了。”
“不辛苦,不辛苦,只要小虎能好起来,这点苦算什么?”
老先生频频点头,并对着云旗郑重的道谢,“感谢云公子出手相救,等小虎好起来了,我一定带他郑重的向你致谢。”
云旗知道古人的繁俗礼节,不想再与人客套,便爽快地答复,“好,我等着。”
回去的路上,黑风慢悠悠的走着,时不时还低下头去,啃食路边青嫩的野草。
云旗归心似箭,毕竟身后还粘着个大活人,向来不与人亲近的她,这会简直坐立难安。
“唉,你能不能让它跑起来?”云旗手扶着马背,身子前倾,尽量与身后的火炉子,拉开点距离。
这干柴烈火的,真把人点燃了,可就跑不掉了。
“不能!”元鼎拒绝得很干脆,“黑风驼着两个人,体力透支了,它需要休息。”
胡扯!
他不过是想着趁这个机会,多争取与人独处的时间而已。
毕竟,长这么大,他很少见过这么让他赏心悦目的人。
他看着云旗,避嫌似的往前挪动着浑圆的小屁股。
便作恶一般,伸手揽上她巴掌大的小蛮腰,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人往他身上带。
“驾~”
黑风仰天长啸,四肢像轮轴一样飞快滚动起来。
云旗被这忽如其来的颠簸,闪了头脑,只好倚附在身后的铜墙肉壁上,也顾不上烫皮了。
【丽缘茶馆】厢房内。
丽娘和云泽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
“我,我得走了,晚点云旗该回来了…”丽娘避开云泽含情脉脉的眼神,坐了起来。
松散的薄纱从背上滑下,露出肩骨上一块铜钱大小的陈年伤疤,沟沟壑壑的,触目惊心。
虽然丽娘极力的遮掩,但云泽还是看出来了,这是签署了卖身契的人,被主人用烙铁弄出来的烙印。
丽娘原本刚被滋润过的,红润的脸颊,瞬间煞白。
“我…”一颗颗豆大的泪,溢出眼眶。
云泽替丽娘拉上衣衫,从背后抱住她,隔着衣服亲吻她的伤疤。
“对不起,这些年你吃苦了。”
丽娘压抑在心中十几年的苦楚,终于在这一刻倾盆而出。
她回转过头来,看着自己十多年来爱而不得的男人,放声痛哭。
“爹~”云旗回到厢房堂屋,对着云泽的房间喊。
“唉~”云泽看看窗外的天色也暗,手忙脚乱的坐起来穿衣。
第一次,他觉得女儿回来早了。
云旗调皮的脸上憋着笑意,看着父亲一副做了错事,被抓包的表情。
“我肚子饿了。”
能不饿吗?平常这个时候,他们父女俩早就吃过晚餐,准备就寝了。
何况今日,还跟着元鼎奔波劳顿,她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云旗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灌了一杯茶。
“我,我这就给你做饭去!”看着云旗探究的眼神,云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今晚,一块用餐吧。”丽娘低着头从云泽房间里走出来,脸上带着羞涩,不敢与云旗对视。
“那…明早还走吗?”
云旗心想,既然这两人已经互通心意,怕是,舍不得走了吧。
丽娘也抬起了头,一脸期盼地看着云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