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吸空水囊,他早已经累出一身汗。
即使五年后的今天,他已经成长成一个比云旗还高半个的壮小伙。
但面对今日这个长年挥刀砍伐的元鼎大将军,他的身子骨还是弱了些。
“呵,还挺能吃,能吃就死不了。”
闵文宴把人放下,让人侧躺,枕头加高,得防着吃饱后又一路颠簸导致呕吐,被噎住了。
然后又拿起缰绳,快马加鞭,得赶在天黑前进城门。
来到城门口,守卫的人正要关城门。
“唉,大哥,行个方便,家兄病重,急寻医,麻烦通融下。”
他拿出一小串铜板,塞进人手里。
守城大哥掀开门帘,看到车里躺着的人,一身粗布衣,“此人什么病啊?”
“伤寒。”
守城人挥挥手,“进去进去!”
“好嘞,谢谢大哥。”
进了城后,天色已晚,街上人流稀少,闵文宴想起云泽的嘱咐。
“进城后,不要直接问将军府,要问内衙怎么走,到了内衙,再往前走八九百米,便可看到将军府。”
他找到将军府时,府门前并无人守卫,只有门前两座狮子石像,威武庄严。
把人扶上黑风身上,牵着马走到门前,扣门,然后躲在一旁。
“这么晚了,谁阿?”一个老管家出来应门,他伸头瞧了眼门前的马。
“这,不是将军的黑风吗?哟,是将军,是将军回来了~来人啊~”
接着跑出来几个人,大家小心翼翼地把人抬了进去。
正准备入寝的元氏夫妇,衣襟都没来得及扣上,就着急忙慌地跑了出来。
“儿啊…”屈凤玲看着儿子摊软的身子,捂着嘴巴失声痛哭。
“管家,叫郎中,快,快!”元锦也扶着老管家的肩膀,催促道。
元鼎躺着床上,双目紧闭,三五个郎中轮流给他把脉。
其中一个郎中,掀开他的眼皮,“对光无反应。”接着又挽起他的裤脚,“双腿青紫且肿胀,还伴有皮肤溃烂的现象。”
“大夫,我儿怎么样?”屈凤玲抓着郎中的手,着急地问。
被抓的郎中,站了起来,边收拾药箱边摇头叹气说,“将军这是中毒了,这腿…怕是保不住了。”
“什么?”元锦不可置信地问。
屈凤玲听了则如五雷轰顶,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第二天,元大将军胜战归来,落下个半身瘫痪,双目失明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
昨夜,把元鼎送到将军府的时候,城门已关。
闵文宴在马车上睡了一宿。
第二天醒来,街上已经有不少人走动,他在一个简易的早茶摊位上坐下,要了些早点。
旁边的方形桌子上,坐着两个男人。
“元大将军的事听说了吗?”
戴着帽子的男子,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问同桌拿着折扇的男子。
“嗨,整个京城都传遍了,可惜了,折了这么个武官,全京城能打的也没几个。”折扇男子惋惜的说。
“可不嘛,元大将军,这下可算是完了,就这么窝囊的活着,也受罪!幸好他这一仗也带出了两个副将,总算是后继有人。”
“是吗,谁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