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鼎被她这猝不及防的举措,吓得连忙用手挡在胸前,另一只手扯下她的手,呵斥她,“你干什么?”
元旗刚被人袭胸了,“作恶”之人,显然没意识,竟还保持着防卫的姿势,好像他才是被非礼之人。
她脑袋卡顿了下才开口道,“我还以为你舌头被割了,不过是想证明下而已。”
元鼎收回手,心绪全乱了。
五年前,他与人同坐在马背上,无意间也曾剐蹭过人的胸脯,但是那人没有面前人的松软,厚实。
他红着脸,双手收到身后摩挲,试图让那触感保留的时间再长久些。
云旗看着人,一副手足无措的乖乖仔样,心中一阵怜悯。
闵老从他嘴里问不出话,只好走出门外,对着元锦和管家问,“将军最近饮食如何,可有按时服药,可有泡澡?”
元锦不语,管家也叹气摇头。
云旗没听到门外人的答复,就知道是这人在犯倔。
她蹲在床边,脱掉他的鞋袜,“就你这样,还娶妻呢?”
元鼎解释说,“不是我要娶妻。”
“难不成你爹娶呢?”
元鼎又一阵沉默,他知道此时的人,正在给他的脚扎针,放血。
他小声地问,“我娶你,你可愿意?”
云旗以为自己听岔了,拧着眉头追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娶你,你可愿意?你可以跟我提任何要求,只要我能办到。”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毕竟他不曾识得她的真面目,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你是唯一脱过我裤子的人,至少...至少你得对我负责。”
元鼎也摸不透自己的想法,憋半天说出这个理由。
云旗听着有些好笑,得,感情是赖上她了,还是跟以前一样厚颜无耻。
“所以你不喝水,也不泡澡,就是因为不想让人脱你裤子?”
“这种事,一个人做就够了。”至少在她面前,自己没有那么强的羞耻感。
“行吧,让我考虑考虑,过几天答复你。”
“那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我今年十九岁,叫云旗,军旗的旗。”
云旗...十九岁,五年前,云扬十四岁…
元鼎心里默念,难怪,他总觉得这人的声音,说话的语气都有些熟悉。
“那,你可认识云扬?”
“不认识! ”云旗回答得很干脆,本来就不认识,她可没说谎。
闵老走了进来,拉过一张凳子坐下,“脚放床上,平躺。”
元鼎的脚使不上力气,只能由云旗帮他完成。
闵老挽起他的裤脚,查看了他腿部的颜色,又取了血液,站起来就往门外走。
反正跟这人说话没用,只能跟门外的人交代。
“这几天排毒有些慢,要不是刚中毒时候吃了抑制毒素的药,还真撑不到现在。后面该吃药的吃药,该泡澡的时候泡澡,多喝水,多排尿。”
元锦和管家频频点头,“好的,好的,都听闵大夫的。”
云旗和闵老走后,元锦走进屋里,正愁着如何说服儿子,配合大夫的治疗方案。
元鼎这时开口了,“我同意成婚,但人,我自己选。”
元锦惊讶地目瞪口呆,“那,你想娶谁?”
“云旗,闵大夫身边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