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老答,“我知道,但是你呆在这儿没用,反而影响我就诊。”
云旗对着元锦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元官人,麻烦回避下。”
元鼎听着这声音有些熟悉,却又不太熟悉,也是毕竟五年了,那音质如何,他大概也记不得了。
“万一你们要对我儿做出…”
“爹,没事,你先出去吧。”元鼎闭着眼睛开了口。
云旗把人请出去,关上门并拉上门栓。
“你脱下他裤子。”闵老说。
“嗯?”
“什么?”
云旗和元鼎同时出声,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算他眼睛看不见,听声音,他也知道旁边的人,是个年轻的女子,声音轻柔,婉转。
怎么能让一个年轻女子脱他裤子,这成何体统?这要传出去,是不是要他对眼前女子的后半生负责?
“医者无性别,你就给他留一条底裤就行。”
作为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云旗自然是没啥好纠结的。
她撩起元鼎的长衫,解开他的裤带,轻轻褪下他的长裤。
顿时,一双肿胀的大长腿出现在眼前。
“我用针探探,你拿笔做个记录。”
“好!”
“毒素从两脚脚踝处注入,已经蔓延到腿根,有往上爬的趋势。”
闵老一边说着,一边拿针在元鼎的脚拇指上扎,针整体变黑了,“有感觉吗?”
元鼎摇头。
接着又扎小腿,膝盖,大腿等,针的颜色由深到浅,元鼎都没感觉。
闵老上手准备拉下他的底裤,元鼎伸手阻止他,“你,你做什么?”
“你一个快死的人了,还要这点脸面做什么?转过去,一会就好。”
元鼎没动,主要是他也动不了。
闵老示意云旗出手帮忙。
云旗挽起袖子,手心向上,伸进他身下,在闵老的帮扶下,就把人翻了过去。
果然比前几天见到的时候,更轻了。
元鼎似乎闻到一股似曾相识的的清香,由远而近,又由近而远。
他害怕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双手不敢动,只能任由人扳动自己的身体。
闵老在他的腰下臀部上方扎了下,元鼎臀部肌肉变紧,倒是不疼,只是感觉有些羞耻。
闵老拿出针一看,“针没变色,说明毒素还没蔓延到臀部位置。”
闵老给他拉上裤子说,“再扳回去!”
然后那股淡淡的清香,又扑鼻而来,转而又渐行渐远。
闵老在元鼎的腿上到处捏捏,“下手有凹陷,回弹慢。”
云旗认真做着笔记。
“给他穿上裤子吧。”闵老站起来,从药箱里拿药。
云旗只好坐到床边,一手抱起他的腿,一手拿着裤子,慢慢给人穿上。
比起脱人裤子,给人穿裤子这事可麻烦多,关键是这种力气活,她活了两世也没做过。
她那老古董的爹,要是知道,她今日跟着闵老出来,竟然给一个男人穿、脱裤子,非得跟人绝交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