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元鼎点头。
“是哪家的小姐,竟这般荣幸能入你元大将军的法眼?”
“我不知。”
“什么你不知,你不知道什么?”
“我不知她是哪家的,只知道她姓云,单名一个旗字,今年十九了。”
“哟,这名字听着,人就美啊,哥,你说实话,这未来嫂嫂是不是貌若貂蝉。”
“我看不见,不知道相貌如何。”元鼎沮丧地说。
刘煜霖大概意识到,自己无意中揭了人伤疤,懊悔地抬手打了自己嘴巴几下。
“那,哥,你为何偏偏选了她。”
“需要有人服侍我洗澡,如厕。”
“什么?”刘煜霖差点惊掉下巴。
“这种事你找个男不就完事了吗?”
“你洗澡怎么不找男的服侍?”你刘煜霖打十五六岁起,洗澡不都找女的?
“哥~我那能一样吗?”你元大将军二十五还是童子身,你清高是吧,对于男人来说,这简直是耻~辱!
刘煜霖捡起二胡,顺便把人扶了起来,想起早两日救的人,心中不免有些思念。
“哥,我前两天救了个人,不过看样子也活不成了。”
元鼎对他的故事不敢兴趣,无非是些风花雪月的东西。
“那女子有些熟悉,总感觉在哪见过。”他想破脑袋也没想起来。
“这话,你应该跟她说啊,这么俗套,我都听腻了。”
“哎呀,哥,这回你是真的误会了。”
“我误会啥了,你跟那女子纠缠上了?”
“没有的事,我倒是想跟人纠缠,可是她爹当场就,就挺不过去了。”
“这故事听着有些跌宕起伏...”
刘煜霖也在懊恼,当初怎么着也得问一下人家姓甚名啥啊。
【丽缘茶馆】
云旗在床上醒来,身边只有一个丽娘红着眼睛守着她。
“丽娘...”她想起床,她爹今晚上出殡,得送他最后一程。
丽娘按住她的肩膀,“云旗,先吃东西填肚子,你爹的后事,文宴在处理。”
云旗接过碗,拿起勺子,三两下吃光里面的粥。
“丽娘,你坐下,我问你些事。”解铃还须系铃人,丽娘这伤疤不揭不行了。
丽娘坐在床边,安静地听着。
“丽娘,你可认识着几个人?”云旗拿过放置在桌子上的画像。
丽娘接过来,每一份都认真看了遍,“这三个是行凶之人?”
“嗯,你可有印象?”
丽娘摇了摇头,这些年见过的人太多了。
云旗沉默了会说,“行凶前,其中一人说,你是十几年禹州城万花楼的花魁,你...再想想。”
丽娘听着,愣住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逃到京城十几年,那些肮脏的陈年往事,还是被人挖掘了出来,还因此害死她的云郎。
可是,现在不是内疚的时候,找到杀害云郎的凶手,她死后才有脸面去见云郎。
丽娘,扬长了脖颈,深呼吸一口气,陷入了回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