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旗守在丽娘的床前,眼里噙着泪。
双手不停地摩擦着她冰冷的手,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把人给捂热。
“丽娘,你醒一醒,你看看嵩儿,嵩儿还这么小......丽娘,醒醒,你怎么忍心丢下他啊,丽娘~”
一旁的大夫探了探丽娘的鼻息,叹着气摇着头说。
“死者生前失血过多,一个时辰前就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节哀顺变吧。”
说完提着箱子准备走出去。
云旗不甘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拉住大夫的手哭着祈求他。
“大夫,求求你了,再救救她吧,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求求你了,再救救她吧,我给你跪下了…”
大夫无奈地掰开她手说,“晚了,真不是我不救她,是救不回来了,况且死者早已经没有生的念头。”
“没有生的念头,为什么?”云旗不解地问。
大夫挽起丽娘的袖子说,“从她的手上和身上的淤青来看,她生前应当是遭到了侵犯,所以才断了活着的念头。而且从脖子上的伤情来看,她显然是自杀身亡的。”
元旗拼了命地瑶瑶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颗颗滚落。
“不会的,大夫,丽娘她还有嵩儿,还有嵩儿呢,嵩儿才四岁,最是离不开母亲的时候,丽娘她不会自杀的。”
大夫见说不动她,便看着站在一旁的闵文宴说。
“找点人手准备后事吧,尽快让死者入土为安。”
云旗听了悲痛与愤恨到了极致。
她跪在丽娘的床前,磕了几个响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她心里恨不得立刻,马上找到凶手,然后亲手了决他的生命。
嵩儿哭累了,晚饭都没吃,在闵文宴的安抚下,才带着抽泣声睡下。
闵文宴上前扶住云旗,“云旗,振作点,你是嵩儿唯一的亲人了,他的未来,还得依靠你。”
云旗抬起头,额头上磕出了血包,她抓着闵文宴的手问“嵩儿呢…”
“睡着了,你要不也去陪着嵩儿睡会,我怕他夜里睡不安稳,丽娘这边交给我。”
云旗把他推出房间,“嵩儿身边不能离了人,你先过去陪他,我想给丽娘净身,梳洗下,让她干干净净地离开的。”
闵文宴看着门口边,还站着三个从元鼎家跟过来的随从,便折回嵩儿身边。
元鼎追到西街磨坊,让人一脚踹开木门,里面空荡荡的,显然人已经出逃了。
两个随从还是进到屋子里,一阵翻找,一切可以藏人的地方都不放过。
“报告将军,检查完毕,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
隔壁邻居听到声音,探出头来,又害怕地缩了回去。
元鼎使了个眼神,随从就走上前敲了敲门。
里面一男子声音颤抖地问,“你们有什么事?”
随从说,“请问下,这间屋子里住的是什么人?”
“外地来的,好像叫什么…黄有财,好像。”
“那你知道他人去哪了吗?”
“抱歉官爷,我们跟他也不熟,听说他最近谋了个差事,回来也少了,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
元鼎摸摸黑风的头,黑风低下头走进屋子里。
元鼎拿着剑,挑起遗留在床边的一件粗布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