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说,勾起了五年前,元鼎到处寻她无疾而终的痛苦。
他故作生气地说,“你还有脸提呢?说吧,当年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不然呢,真的跟你去从军?”
“我也没真想让你从军,当时只是吓唬人而已,你该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的蛔虫。我只知道你们是达官贵人,惹不起,我躲得起。”
元鼎眯着眼睛生气地问,“所以,你逃出京城是为了躲我?”
云旗靠着茶几扬起头,思考了会。
“当然也不全是,只是后来我再踏上京城,却是为了你…”
一想到,自从来了京城,父亲,丽娘,闵老都接连出事了,她的眼睛就湿润了。
元鼎站起来抱着她,心中万分愧疚。
青云和少年远远背过身站着。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不远处,飞过来一只银灰色的信鸽。
“嘘嘘~”
元鼎吹响一声口哨,然后向着天空高举着手。
信鸽朝着他俯冲下来,停在了他的手指上,兴奋地叫着。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元鼎温柔地用掌心安抚它的头,替它顺顺毛。
“辛苦了,小灰灰,今日一定好好犒劳你。”
他拿出它脚上的信条,念了出来,“已安全抵达,勿念。”
云旗莫名奇妙地看着他。
元鼎把小灰灰交给青云,才转头对她说。
“曹妃甸来信,你祖父和嵩儿已安全抵达。”
“真的?这信鸽是从曹妃甸飞回来的,那么远,它怎么做到的?”
“就像当初,很多人都认为我活不了一样,人和动物的潜能,都未被完全激发,说来,我还得谢谢你,谢谢你来到我身边。”
云旗转身回抱着他,“谢谢闵老,是他治好了你…”
“嗯,敬闵老!”
皇宫里。
元鼎拄着拐杖朝见圣上。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元将军免礼。”
皇帝叫住正准备行礼的元鼎,并伸手示意他坐下。
“元将军,听闻元将军近来接手家业,可有此事?”
元鼎微微颔首说,“回禀皇上,此事不假,只因家父年事已高,终是力不从心,所以才让微臣参与一二。”
皇上转着手中的翡翠戒指,话里藏话。
“那以元将军的意思,是不再效力于朝廷了。”
元鼎撑着拐杖,缓缓下跪。
“臣惶恐,这并非臣之意,只是自从微臣从西部回来,身子一直抱恙,好不容易寻一神医,眼看微臣的伤势就要痊愈,而他,却无端遭人陷害。”
元鼎相信,关于闵老被杀之事,刘翰林肯定早已告知于皇上。
然后这次,他倒要探究,刘翰林杀闵老之事,是否授意于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