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娜收到口信,如约来到了秀霓坊。
云旗把她的衣服挂满了一排,供她观赏。
珍娜看都没看,就让人收上马车。
云旗提醒她说,“珍娜公主,现在不验收,出了这个秀霓坊,再挑衣服的毛病,我可不认哦。”
珍娜公主笑着说,“我信你,我从异国远道而来,没有什么朋友,你如果愿意,我们可以做朋友。”
云旗果断拒绝她,“我不愿意!”
珍娜惊讶地看着她,一副你别不识好歹的神情。
云旗说,“我不缺朋友,再说了你这么尊贵的身份,我跟你玩得不自在,万一哪天磕了碰了,这谋害公主的罪名,我可担不起。”
珍娜一听,笑容更叵测了。
她惯会收买人心。
眼前人,如果是一个让元鼎上心的人,那她就有可能是元鼎的逆鳞。
如果不是,大不了就策反她,要么用钱,要么用“情”。
但无论哪一种结果,对她而言,都是有利的。
元鼎藏在屋梁上,虽看不清珍娜的表情,但也知道她的阴谋诡计。
“你不防叫我名字,我叫珍娜,我不是你口中那种矫揉造作的公主,我会骑马,会点…防身术。”
“那你会游泳吗?”
珍娜自小生活在大漠中,那边的人喝水都困难,更何况是游泳。
“不会。”
“珍娜!”云旗叫道。
珍娜被她这么一喊,也呆愣了会。
“你接近我的目地是什么?”云旗直截了当地问她。
“你不会愚蠢到跟一个民妇做朋友吧?”
珍娜回答说,“你可不是民妇,你是将军夫人,虽然当初你们成婚,是迫不得已的选择,但是,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
说完,她便站起身子走了。
元鼎从屋檐下来,疑惑地看着门口方向,心中暗忖道,“她手里有把柄不成?”
云旗道,“原来我的情况她都知道,我还以为她连我是男是女,都搞不清呢。”
“美人,有身手,有头脑,豁的出去,整个京城都找不出一个。”
“那现在怎么办?”云旗问。
“不着她道就行了,以后别自己出门。”元鼎搂着人安抚道。
但他内心并没有表面那么平静,因为他不确定,珍娜到底掌握了他的多少情况。
就好比如,别人找到了一把,能让他一刀致命的匕首。
(关于这把匕首,有必要解释下,有可能是元鼎隐瞒云旗父亲死亡的真相,也有可能是元鼎隐瞒皇帝他伤情痊愈的事。)
这把匕首,无论最后是皇上还是云旗来使用,他都无生还的可能。
“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元鼎拉着云旗的手出门,上了门口的马车。
马车竟是黑风和苍蓝拉着,由小志驾驶。
“怎么不直接骑马?”云旗不理解地问道。
“骑马太显眼了,况且我们这一趟路程比较远,马车里你可以睡一会。”
元鼎拍拍自己的腿示意她过去,云旗枕着他的大腿,假寐。
“你也不问问去哪?不怕我把你卖了。”
云旗噗嗤笑,“有人要,我早自己卖了,哪还等你出手?”
元鼎轻抚她的脸颊说,“你睡会,到了,我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