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凤玲带着春英来到灵安寺。
人在蒲团上跪得双腿发麻,却也没等来永归师父。
她抓住一个小和尚的手,急切地问道,“观真小师傅,怎的不见永归师父?”
小和尚说,“永归师父,身体不适,已经告假多日。”
“身体不适?哪不适?”
“不知,师父躯体无伤,许是精气神不足。”
屈凤玲和春英直接去了山脚下。
永归师父的院门紧闭。
屈凤玲熟练了用一根树枝挑开门栓,走进院子里。
屋内,传来了永归师父与一名女子的嬉笑声。
“你也真是的,一把年纪了也不收敛些,你看我这脖子上的红痕斑点,你让我日后如何见人阿。”
一名女子娇嗔道。
“这说明什么,说明你皮肤嫩啊,换了那谁失了水份的老黄皮,任凭我如何啜,都还是那屎黄色样,兴致都没了,还得提枪上阵。”
永归师父万般嫌弃的声音。
“哎呀,你讨厌,这种事别人又逼不了你,别吃了葡萄还说葡萄酸。”
“唉,那都是为了生活啊,不然,怎么有钱与你共度春宵啊,啊~”
“哈哈哈哈…”
两人恬不知耻地笑得放浪。
屈凤玲听着,当场脸色发白。
但终究不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她气不过,狠狠踹了一脚房门。
“谁?谁在外面?”永归紧张地问道。
听到里面细细碎碎的穿衣声,屈凤玲气势汹汹地地走了。
……
“姐姐,你找我?”
苏曼儿站在云旗身后,低着头,不敢看她。
“坐吧。”
云旗拉开身旁的凳子。
“你父亲的事,昨日我听说了,不是我有意驱赶,只是他长期住在这,多有不便,再做出昨日之事,你和将军脸上都无光。
再者将军近日公务繁多,且麟儿还小,布庄的事,我也帮不了多少忙。
这些银子你拿着,雇一辆马车送你父亲回去。
对了,你家中弟弟也到了上学堂的年纪,这些布匹,还有笔墨纸砚,让你父亲回去的时候,都带上。”
苏曼儿本不想接过的,但是她已身无分文。
没点盘缠,自是请不走苏喜盛的。
她怕啊,怕苏喜盛败光她的时运。
更怕他因一时的贪婪,中了珍娜的圈套,再做出惨祸人伦的事。
“谢谢姐姐,曼儿一定好言规劝父亲,莫再损了元家的声誉。”
云旗微笑点头。
“姐姐,昨日珍娜公主相助之事,曼儿也是到了那才巧遇她的,并没有事先相约。”
一天时间,苏喜盛的事传遍了整个京城。
苏曼儿识相的,全盘托出。
“你心中有苦楚,适当向其倾诉一下,就当发泄下苦闷好了。你若刚过了河,还没在岸上站稳,便要拆了桥,对方也是会起疑心的。
但你行事也要万分小心,一旦被对方揭穿,就想办法脱身,不要与之硬刚,你刚不过她的。”
“谢谢姐姐教诲,曼儿定当谨记于心。”
苏曼儿走后,屈凤玲两手空空回来了。
一进屋就要抱抱她的大孙子。
唐妈好不容易把小祖宗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