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旗回过头来,看着他笑。
这孩子,幸好没有他爹的坏心眼,也不像他姐姐一样,耍小聪明。
“以后别少夫人,少夫人的地叫,你要愿意,便叫我一声旗姐姐吧,不然...”
“旗姐姐! ”
苏寒年不等她说完,就笑着跑开了。
【灵安寺】
苏曼儿双手合十,虔诚地跪在蒲团上。
以前她也跟姨母来这上过香,虽然姨母百般夸下海口,说如何、如何灵验。
她是不信的。
小时候,她在庵堂求爷爷告奶奶的,他爹还是不疼他们母女俩。
后来娘生了弟弟,本以为可以母凭子贵的。
奈何爹一样不疼她们。
她遵从母亲的嘱咐,日日上香。
可她母亲,还是早早过世了,丢下不满周岁的弟弟。
像狗一样,与她日日吃剩饭剩菜为生。
这一次,弟弟要以新的身份去读书,为十年后科考做准备。
苏曼儿不得不将这股信念寄托给佛主。
希望佛主能显灵一次,保佑弟弟一生顺遂无虞,将来金榜题名。
珍娜从身后瞧着人眼熟。
月蓉领会她的意思,便托着一块蒲团挨着苏曼儿放下。
苏曼儿一睁开眼,就看到珍娜笑意盈盈的眼眸。
“公主,也信中原的佛主吗?”
“信,怎的不信,我今日是来还愿的。”
珍娜一手抚摸着肚子说道。
“公主莫不是有喜了?”
珍娜竖起一根手指,“嘘! ”
“咱得保密,大夫刚查出来的。”
“恭喜公主! 曼儿从小嘴笨,华丽的话不会讲,望公主见谅。”
珍娜听她说话有意疏远,想起那日苏喜盛说的,她额头有伤之事。
正巧今日她梳下了刘海。
便拉着她的手,拨开她厚厚的刘海。
果然,刘海下面还有半指长的疤呢。
“曼儿,是不是少夫人伤了你?”
“不是...”
苏曼儿本能地否认,却又想起姐姐说的,戏还得演。
忙又着急说道,“是曼儿不小心磕到的,怪不得姐姐。”
珍娜假惺惺地抱着苏曼儿。
“都怪我,若不是我出的什么馊主意,让你嫁进元家,你怎会吃这种苦头?”
“我无事,公主莫要自责。”
“说的什么话,女人除了出身,最重要的就是这张脸,如今你脸毁了,今后一辈子都得低头见人。”
苏曼儿挣开她的双手,用一手帕捂着脸,哭泣。
“我本就是苦命的人,上天垂怜,才能让我结识您,如今因为父亲的事,曼儿已经成为罪人之女。
以后公主见着了,只当不认识曼儿便好,省得落人闲话。”
不提苏喜盛,珍娜还真忘记了这茬。
“曼儿,传言说你父亲投毒加害小世子,最后畏罪自杀,你可信?”
“自是不信! ”
苏曼儿看着珍娜,眼神笃定的回答。
“那你觉得,你父亲是如何死的?”
珍娜凑近苏曼儿的耳旁,悄悄的问。
“还能如何?”
苏曼儿说道,嘴边闪过一抹诡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