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英遵照主子的意思,过来看看。
当看到永归的那一刻,她也慌了。
急忙忙跑回去告诉屈凤玲。
“老夫人,不好了,永归师父也来了,方才还被老管家认出来了。”
“春英,他怎么来了?他来做什么?难道他害得我还不够惨吗??”
屈凤玲抓着春英的手,眼睛瞪得大大的,情绪异常激动。
“老夫人,别急,听说道士和僧人,都是湘王请过来给老爷做法事的。”
“那他不会是来害我的吧?”
春英捂着屈凤玲的手说,“老夫人,别想太多,有春英在,谁敢害你,就是阎王来了,我都得把他打回去!”
......
“老夫人也是念在你,勤勤恳恳服侍老爷几十年的份上,给你这些银两,让你告老还乡,喏,马车都给你租好了。”
春英站在台阶上,对着老管家说道。
“烦请,替我谢过老夫人。”
老管家手上提着一包裹,对着大门口磕了几个响头。
他八九岁,就被元家买回来,从此贴身服侍同龄的元锦。
他没有亲人,也没有故乡。
但好在这几十年里,元锦从未将他看作下人,而是待他如朋友和兄弟一样。
老管家跟在元锦身边,不仅能读书,写字,还会些做生意的门道。
即便老管家年事已高,元锦依旧没想过换人。
在所有人的观念里,元家是要给老管家养老送终的。
不然,定会招来闲话。
春英看着老管家上了马车,才折回屋里。
“老夫人,莫操心,老管家走得干干净净的。”
“你对外就说,老管家年纪大了,服侍主子有些力不从心,所以请愿回乡养老。”
“春英知道。”
四喜端上来一壶热茶,放在桌子上。
鼻子红红的,眼角还挂着余泪。
他站到元鼎身后,时不时就拿着袖子擦下鼻涕。
“哭什么?”元鼎以为他还在父亲的事伤心。
“没哭...呜呜呜...”
四喜是老管家从街上买回去的,并亲自带大,调教出来,就像是他的老父亲一样。
如今老管家走了,他自然比谁都伤心。
“鼻涕擦擦,好好说话。”
四喜抹着眼泪说道,“将军,老管家走了,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就走了。”
云旗刚好抱着麟儿进屋,“谁走了?”
“是老管家...啊~我都还没来得及孝敬他,他就怎么走了,呜呜…”
云旗看向元鼎,不会是,被灭口了吧?
“谁告诉你他走了?”元鼎问。
“我今日过了一趟老宅,想看看老管家,怕他伤心过度,郁结于心。
结果却碰到春英,她说,是老管家向老夫人请愿,要求告老还乡的。”
“胡扯呢,老管家几岁就进了元家,无亲无故的,告哪的乡?”
四喜反应过来后,哭得更大声了。
“将军怎么办啊,老管家这把年纪了,万一身体有个啥,身边又没个人守着,那不得...”
云旗在元鼎身旁坐下,“确定不是被辞退的?”
元鼎说,“我爹不在了,除了我娘,谁辞得了他,再说了,我娘虽气性大些,但这几十年来,却不曾说过老管家的半句不是。”
“那就是母亲辞了他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