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英,半柱香时间…”云旗嘀咕着。
半柱香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了。
“是的,少夫人,要没啥事,小的先退下了。”
“下去吧。”
云旗想起唐妈说,曾在老宅子偏门,看到过春英给一和尚开门。
“难道是永归师父?”
“为何要劫走二妹,莫不是二妹听到了不该听的话?如果是真的,那二妹岂不是凶多吉少?”
“四喜,备马!”
云旗骑着苍蓝,一路赶往灵安寺。
到了灵安寺,前来上香的香民络绎不绝。
“观真小师傅,请问永归师父在吗?”
小和尚向云旗双手合十作揖。
“施主,永归师父前两日请了假。”
“请假?小师父,你可知道永归师父因何事请假?”
“施主,抱歉,小僧不知。”
云旗依照观真的指引,来到山脚下的一处院落。
小院落深隐茂林中,周边又其他没住户。
云旗悄悄打开院门,轻手轻脚地走进去。
两居室房门紧闭,窗户却虚掩着。
往里瞧了瞧,确实没人。
云旗踢开柴房,发现草垛上有一床被子,被子下的草垛有一处凹陷。
俨然是夜里有人住过的痕迹,小小的一个窝,刚好是二妹的体积。
......
“这是我第一次骑马。”
二妹坐在马背上,扶着“马儿”脖子上的鬓毛,自豪地说道。
“这是骡,不是马。”
永归换了一身农户的行头,头上戴着一顶竹子编织的圆帽。
他牵着骡子,走在前头。
“什么是骡子?”二妹期盼地问。
虽然这几日看不到姐姐,有点小难过。
但跟着这个坏人,骑着骡子走在乡野间,渴了喝山泉水,饿了吃干粮,野果...
困了就寻一处净地,趴在骡背上睡觉,还能听听林间鸟儿的歌声,日子倒也过得惬意。
“就是马和驴生的孩子。”永归耐心的回答她。
“那它的父亲,是马还是驴?”
“不知道,反正不是马就是驴。”
“那它的母亲呢,是马还是驴?”
永归回过头来,无奈地看着她,“是驴吧,好了,我们先就地休息会。 ”
他将二妹从骡背上抱下来。
二妹眼尖地瞧见一弯清泉,“有水,有水,你看,那儿有水。”
永归从骡背上拿下一个水壶,便跟在二妹身后,向泉眼走去。
二妹蹲在泉眼边,双手捧着水,咕噜咕噜喝了几口,然后天真地咧着嘴儿笑。
虽然笑起来不咋地好看。
但这是她鲜少有的开心时刻。
以前跟在姐姐身边也开心的,只是在那宅子里,她们都活得小心翼翼的,姐姐也常郁郁寡欢。
坏人说,哦现在要叫师父。
师父说,她若再回那宅子,可能就会被那母老虎卖掉,还会连累姐姐。
“下了这个山头,就有一条街,一会想吃啥,尽管说,过了今晚,你就有好几天吃不上好吃的了。”
二妹捂着嘴巴问,“师父,真的要把我嘴巴,缝起来吗?”
“缝起来,就没人叫你怪物了。”
“那会很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