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旗问,“你不想你曼儿姐姐吗?她可是想你想得,快疯了。”
婉儿抬起头,早已泪流满面,“婉儿不能回去,不能回去! ”
父亲说过她是不祥之物,幼时害死了母亲,如今又害死师父。
秀姨于心不忍,便将婉儿抱在怀里安抚道。
“好好好,不回去,不回去,婉儿你要愿意,就留在我这儿,养好了身体,秀姨教你学刺绣可好。”
“可以吗?”婉儿期待地问。
“只要你好好学,日后我还给你发月钱,如此,婉儿就能自己养活自己了。”
......
元鼎一路上沉默不语。
“可知道永归师父是谁杀的?”云旗问道。
“不知。”元鼎答。
他甚至都没勇气去追,因为害怕从那些人口中,说出母亲的名字。
云旗也沉默了,她不知道如何告诉苏曼儿,说二妹找着了,说她的嘴巴和脚基本好了,却不再叫二妹了,她甚至不愿意回来。
“你先回屋。”
两人刚到府上,元鼎丢下这句话,就径直朝着屈凤玲住的院子里去。
云旗都没来得及问他,他却已经走远了。
莫非,永归师父的死,真的跟屈凤玲有关?
“老夫人,将军来了。”
春英话都没说完,元鼎已经走到了屈凤玲床边,抿着嘴唇,从头到脚审视她。
就好像,他从未真正认识过他的亲生母亲一样。
屈凤玲从他身上,感受一股很强的压迫感。
“春英,你先出去,把门带上! ”
“是,老夫人。”
元鼎将一串带血的佛珠,丢在屈凤玲的床上。
“娘,你可认得它! ”
屈凤玲虽已经听说永归的死,但终究不是自己亲自动手,如今看到他常带的佛珠,心里依然会害怕。
她双手揣在胸前,不住地往床边躲去。
“你这是做什么?快把它拿走,拿走! ”
“说起来,永归师父还是娘的老友呢,怎么娘看到他的佛珠,会害怕呢,娘,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春英听到屈凤玲的声音,很想冲进去,但又怕元鼎怪罪于她,胁迫她说出真相,只能焦虑地站在门外。
“娘,你为何要杀永归师父?”
元鼎步步逼近她,追问。
“娘是不是有把柄在他手上,所以才起了杀念?”
“你说,你说呀!!”
屈凤玲的肩头,被他捏得生疼。
“好,我说! ”
“老夫人...”春英冲了进来。
老夫人和永归师父的事,一旦暴露,死的不是屈凤玲,但以元鼎的行事作风,春英必死无疑。
元鼎转头向春英横了一眼。
春英被吓得不敢上前。
“你父亲,是被永归师父用被子活活闷死的。”屈凤玲咬牙切齿地说道。
“什么?你不是说,说父亲...”元鼎抓着胸口,烦闷地说不出来。
“是,是我说的,我也是受人胁迫,不敢说真话而已,但是,你父亲的仇,我不得不报。”
“无缘无故,他为何要对父亲下手?”
“一个穷僧人,自然是为了钱啊,以前你生病那会,娘三天两头去上香,香钱也给得多。后来麟儿出生了,也就去得少了,没想到他自己找上门来了。
百般无赖地跟我讨要钱的时候,被你父亲撞见了,两人起了冲突,你父亲就,就...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