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人?”
云旗看了眼他身上的制服,身段倒是挺适合做模特的。
“你不是有事做吗?”
青年果真脸皮薄,问一句脸就红了,转身边要走。
“是的,我还有事做,那...我先告辞了。”
“等等。”
青年站住了,回头问,“夫人,还有何事?”
“做个兼职模特怎么样?你若放不开,可以不露脸,带个面具也一样走秀。”
“兼职模特?”
青年第一次听到这么新鲜的词藻。
云旗解释说,“就是在不影响你本职工作的前提下,利用业余时间再做一份工作。”
“可以吗?”青年激动地问。
云旗拿出纸和笔。
“当然,你若愿意,留个姓名和联络地址,有活动,我让人提前通知你。”
“江亭,湖中亭的亭,我是一名守城人,城门找我便可。”
江亭说完便走了。
店伙计从内门走出来,“少夫人,老管家醒了,说要见你。”
云旗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
“老管家,两个月前,春英说,你请愿告老还乡了,可是真的?”
老管家挣扎着起身,看了一眼屋里,没有别人。
“少夫人,离开,并非我所愿。”
如她意料中一样,云旗直接了当问道。
“父亲过世那天,您是否看到什么?”
老管家用力地眨下酸涩的眼睛,两个月没睡好了,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
“那天,老爷腰疼得厉害,就坐在走廊缓缓。
我先去找了郎中,回来的时候,与一和尚擦肩而过,后来就看到老爷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老爷的后事办完,夫人就给我租了辆马车,将我的东西丢在门外。”
“那后来你去了哪里?”
“我无亲无故的,老爷没了,生活也没了盼头,就想着四处走走,过完这一生算了。
但我夜里总睡不踏实,想起在灵堂上再见到那和尚,被我认出的时候,他竟否认了,我就觉得老爷死的蹊跷,所以我就回来了。”
云旗:“他是灵安寺的一个住持,法号永归,母亲说,永归向她索要钱财不成,被父亲撞见,然后用被子蒙死了父亲,”
老管家听了胸口一阵绞痛。
“老爷,竟是被蒙死的!少夫人,那和尚伏法了吗?”
“死了,母亲派人杀了他。”云旗平静地说道。
老管家一听更为震惊了。
“看来,老夫人对我还是手下留情了。”
云旗正想问老管家,这话什么意思。
账房老先生端进来一碗热粥,放在桌子上。
“老管家,趁热喝了吧,还给你要了点肉,新鲜的。”
云旗站起来,让到一旁。
老管家许是饿坏了,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喝个精光。
“老管家,前阵子我跟少夫人提到了,与纺织厂签署协议的事,请问,那份协议可还在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