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在家这几日,你就别啜了,牙齿都长了不少,还天天躲你娘里喝奶,丢不丢人。”
“你有脸说你儿子,我可听老管家说了,你喝母乳都喝到四岁。”
元鼎急了,“诶,我到了他这个年纪,可都是拿碗喝的,我可没有抱着乳娘啃。”
麟儿挣扎着从他怀里起来,指着黑风说,“马,麟儿骑马。”
元鼎将他抱上马背。
云旗探出头来,“外面冷,你让麟儿过过瘾就成。”
“麟儿血气方刚,一点点寒风怕什么?”
【渭城纺织厂】
杨老板张开双臂,一脸和气的出来迎接。
“原是元将军光临寒舍,小的不知道今日有贵客来临,有失远迎,还望元将军见谅。”
元鼎避开他的手,转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老板与身后的人,纷纷招呼其他人坐下,并沏了茶,上了点心。
“元将军,元夫人,老管家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先喝口茶,我们坐下慢慢聊。”
“杨老板,别来无恙。”
老管家与人打声招呼,便拿出协议书。
“根据协议内容,杨老板早该在七天前,就给我们元家供货三千二百匹布料的。
只是我们迟迟等不来杨老板的货,也没等来杨老板的一个说法,老身只好亲自跑一趟了。”
扬老板一听,脸色骤变。
两个月前,双方刚签订了协议,元锦就突然逝世。
后来,老管家也被传出告老还乡。
即便是渭城人,也人人知晓。
元家就一个儿子,元大将军,因无暇顾及家业。
所以,只能由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媳妇掌持。
正巧,京城以外另一个布庄也悄悄起了头。
他复制了云旗的模式,甚至在青楼办起了秀场。
勾栏女子无下限的卖骚,引来宾客疯狂买单,着实让他的布庄大赚了一把。
后来还打听到,元家订货源地,并趁着元家守丧期间,高价截胡了元家的货源。
老管家气愤的说道,“扬老板,做生意这么不讲信用,可是要遭反噬的。
当初是你们舔着脸,求着我们与你做的交易,为了彰显诚意,我们也现场支付了三成的定金。
也是我们老爷仁厚,没有在协议上附加一条违约条例,但你,就这么待客的吗?”
扬老板站起来陪着笑说道。
“对不住元家的人是我扬某,只是元老爷的离世,多少让这份交易产生了不确定性。
毕竟渭城就我这一家纺织厂,多少户家庭,还指望着这点工钱养家糊口呢,我扬某这么做,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云旗站起来,义正言辞的说道。
“杨老板的意思是,我父亲过世了,我们元家就没有可掌管家业的人了,所以这生意不做也罢,对吗?”
“不不不不,少夫人误会了。”
扬老板急忙否认。
“你们既然已经来了,我扬某定不会让你们空手而归的,这样吧,你们在原有的价钱上稍微加上一成。
我们纺织厂的员工,加班加点给你们赶货,怎么样?就当是夜晚点灯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