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娜回到府上,正看到刘翰林从月蓉房里出来。
她无声地瞧了他一会,便转身进了屋里,关紧房门。
刘翰林敲了敲门,“你今日去哪了,那么晚才回来。”
“跟琯颜出去了,怎么,有事吗?”珍娜打开门,双手环抱在胸前。
“他不会是你的旧情人吧?”
“既是旧情人,你又害怕什么?怕我们俩死灰复燃,怕他成为我的依靠,怕你最后终成弃子吗?”
“不怕。”刘翰林微微笑道。
“就凭你们这张脸,混在人群里面,就算是闭着眼睛,也一抓一个准。
别拿你们那百来人的精锐说事,这点人数,给元鼎单手喂刀,都不够!”
珍娜回想元鼎酗酒后,依然能单手将琯颜甩开,足见他的臂力有多惊人!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珍娜问道。
“珍娜,我们是夫妻,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我们是利益共同体,我们还有青儿,如果连我们都内扛了,青儿将来,还能指望谁?”
刘翰林说完,便缓缓地走下了台阶。
珍娜是假公主的事,刘翰林已经从湘王那听说了。
如今的珍娜,并没有娘家的势力扶持。
所以,对于刘翰林来说,月蓉的作用更大些,至少她还有个做将领的兄长,一个爱她护她的兄长。
只是,月蓉只听珍娜的。
哪天,月蓉能生下他们的孩子,琯颜再如何瞧不上自己,也得为了一声“舅”辅佐他。
……
将军府老宅。
香兰正提着一篮子,从屋里走出来。
“母亲,又没吃饭?”云旗问道。
香兰只是摇头,然后默默的站在走廊里。
毕竟老夫人的事,是她向将军抖出来的,老夫人一定恨死她了。
所以老夫人不需要她的时候,香兰都尽量退出她的视线范围。
屈风铃正跪在一块蒲团上,闭着眼睛念经。
“母亲。”云旗走到她身后。
屈凤玲没有回应。
“昨夜,将军喝得烂醉如泥,还跟人打起来了,那人是灵境国人,也是一名将士之才。倘若,我跟青云没有及时赶到,我都不能肯定,他是否能从那人手下脱身。
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不想再去追究谁对谁错,但此时此刻,将军才是最痛苦的那个人。”
屈凤玲站起来,冷冷地看她一眼。
“你过来做什么?看我笑话呢,如今你才是最大的赢家,我含辛茹苦培养出来的儿子,他爱你,顺着你。
我们元家几代人,上百年来创下的家业,如今,也拱手于你。说实话,我确实对你很不满,但事到如今,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待我儿,尽心抚养麟儿。”
“那依母亲的意思,今后你将不再管将军和麟儿了吗,好可惜,我原本还打算将麟儿带过来给您瞧瞧的。”
云旗叹气欲离去。
屈凤玲听到麟儿的时候,暗淡的眼神里,闪烁着光芒。
她抓着云旗的手,急切地问道,“麟儿呢,你带了麟儿过来?”
“嗯,不过作为一个母亲,我可不能让我的麟儿,这么近距离地接触,一个不健康的老妇。”
屈凤玲恼怒地推开云旗,她已经一天一夜不进食,不喝水了。
使得她双眼混沌,凹陷,说话的声音,都显得中气不足。
“你...说谁是,不健康的老妇?”
这时,香兰提着菜篮子折了回来,抵着头站在门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