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真的以为,你仅用一根绣针线,就能制服他吧?”
“就绣线针那韧性,被锁喉也是会死的!”
云旗摸着衣服想向元鼎展示线的厉害,奈何却挑不出线头。
“一根线,你在没有护具的前提下,你用在他脖子上的力,跟你手指受的力是一样的。
你能把他脖子勒断,你的手指上的血口,也基本能见骨了,不信,你回想你当时的手,有没勒痕。”
云旗低下头试探性地问,“所以,你觉得他是故意让着我的?我跟他无亲无故地,为何招惹了我,又让着我。”
元鼎不爽地说,“这就要问你了?”
……
为了安抚灵境国人,斩首犯人的时间提前公示三天。
这一天,看热闹的人群将刑场围得水泄不通。
几乎整个京城的灵境国人,都出来了。
琯颜双手环抱着,注视这个瘦弱的老头。
他的嘴里还塞着一块抹布,睁着混浊的双眼四处张望,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他的身上挂满了蔬菜,鸡蛋液,甚至还有人往他身上泼粪。
引得他身后的刽子手,都嫌弃地捏着鼻子。
“县令大人,确定这是凶手吗,就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能杀得了正值壮年的农桑吗?”
“就是就是,衙门该不会随便抓一个替死鬼顶罪吧,就这老头,农桑让他两只手手,也不一定打得过啊!”
老头听到有人为他发声,连忙点点头,眼角滚下两行泪水。
罗博拿起一份画了押认罪书,在人群中转一圈。
“看清楚了没有,这上面可是按了手指印的,假不了吧。”
“确实是画了押的,这可是死罪啊,谁吃饱了没事,替人去死呢。”
“就是,给多少钱我也不乐意啊,这人死了,钱又带不进棺材里,是吧。”
老头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拼了命地摇头。
“既是将死之人,为何还要堵住他的嘴,难道县令大人是害怕犯人说出什么与案件有冲突的事吗?”
云旗认识这县令,三年前他的不作为,让云旗始终不相信他能这么快破案,更何况,这凶手明显不认罪,也不像个有胆子杀人的人。
罗博不认识云旗,他走过来就恐吓她,“要看就好好看,别多嘴,不然有你好看的。”
“我倒要看看,有什么好看的,你尽管使出来! ”
元鼎一手掐着罗博的脖子,语气凶狠地说道。
“元将军饶命啊,都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这就给您赔罪,望元将军大人不记小人之过。”
元鼎看着那老头求助的眼神,他抬下下巴,命令罗博,“给他取了! ”
“这...”罗博为难地开口。
元鼎收一收手劲,罗博立马举手投降,“啊!啊!! 我取, 我这就取。”
罗博走到老头跟前,粗暴地取下他嘴里的抹布,并低声威胁他,“你他妈识相点,配合好了,好歹死得痛快些,不然回去了,也没你好果子吃! ”
抹布刚被取出来,老头就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我没杀人,我没杀人,我不过就是从县令的八姨娘那,摸了点铜钱,我发誓,我绝对没杀人...”
罗博从身后踹了他一脚,“认罪书上白字黑字写得明明白白的,你还画押了,你现在翻供?晚了!”
云旗投出去一支飞镖,从罗博的肩旁上划过。
“啊!!谁?谁敢劫持法场,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