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找到凶手之前,元鼎承诺过会让她手刃凶手。
“难道,真相并不止这样?”云旗自言自语道。
“什么真相?”老管家问道,“少夫人若想了解这个人,可以问下老夫人。”
……
第二天,云旗还没睡醒,元鼎就带着一身的霜气,单膝跪在床头。
只见他一脸的胡子拉碴,人也黑了,整个人显得更为粗矿。
云旗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问“元鼎,你困吗?”
身上的盔甲还是凉的,带着霜水,想来他一定是日夜兼程赶回来的。
云旗怎么忍心这个时候问他黄有财的事呢,万一真的如自己所想的一样,他们又该如何面对彼此?
至少得让他吃顿饱饭,睡个好觉吧。
元鼎捂着云旗的手,用自己的胡子去磨蹭她的掌心,笑得一脸满足。
“原本一路赶回来不觉得困的,谁知道一看到你,我就困了。”
云旗起身,给他腾了一半床位,示意他躺上来。
元鼎卸了身上的盔甲,“我身上太脏了,得先洗个澡。”
云旗从床上下来,替他解了衣裳。
热腾腾的水蒸气熏得人昏昏欲睡。
云旗拿来换洗的衣物,却发现元鼎泡在浴桶里,已经熟睡。
云旗拿着帕子,轻轻擦拭他脸上的灰尘。
这一年,他瘦了很多,身上也多了一些伤疤,任凭云旗如何擦拭,都抹不掉的伤疤。
元鼎抓着云旗的手呓语,而后又转个身,趴在桶边缘又继续睡。
云旗将他摇醒,“元鼎,用过早膳再睡,一会水凉了会感冒的。”
元鼎迷迷糊糊地站起来,任由云旗服侍他擦身,穿衣,洗漱。
“啊~”云旗端着一碗粥,一勺一勺地喂给元鼎。
元鼎吃得碗见底了,才挥着手说,“吃不下了。”
他拉着云旗的手,摇摇晃晃地往床边去,不由分说地就将人扑倒,“陪我睡会吧,有你在,我安心些。”
“好!”
两人依偎着躺着床上,没多久元鼎就又陷入了深度睡眠中。
只是云旗如何也睡不着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问黄有财的事,更害怕接下来要面对的事。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
一双温热的大手,抚上云旗的脸蛋,长年握剑的手,长了厚厚的茧,摩挲得云的薄腮有些生疼。
“发什么呆呢?”元鼎问。
他醒来有一阵子了,发现云旗只是睁着空洞的双眼,一动不动的躺着。
“没…”
“眼睛怎么了?”元鼎掰过头她的头问道。
昨夜一宿没睡,云旗的眼睛又红又肿。
“怕你夜里到家,没敢睡。”云旗撒了谎。
“睡不着是吧,那,做点别的。”
容不得云旗拒绝,元鼎整个就压了过来。
云旗噙着泪,与他四肢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