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句,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没曾想,元鼎竟然当真了。
这下,他可不好交代了。
他连酒肆是哪家都不知道,难道要去新郎家问?那他们还赶不赶路了?
毕竟,从这儿回到京城,还得跑个三天两宿,如果路上遇到点状况,四五天都不一定能赶到。
这五年牺牲了好多士兵,但也收编了很多新兵。
如今这支队伍,足足有六万多人,竟也比五年前更壮观了。
很多年轻人,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为着能填饱肚子而来。
他们从小生活在边境地区,长年的战乱,不仅磨出了他们吃苦耐劳的性子,也锻炼了他们的战术,提升了他们的战斗力。
好在元鼎总有取之不尽的银票,士兵们虽谈不上吃好,但能管饱。
“咚!”
元鼎拿着酒壶敲了敲牛生硬邦邦的脑袋,“好在这脑壳,比椰果还硬,不然早成了敌人的刀下魂了。”
“哎哟!疼!将军,我说错了什么?”
牛生捂着脑门,委委屈屈地问道,眉宇间还有一条从天灵盖上横下来的刀疤。
“叫你拿,你就拿,废话那么多!”元鼎嫌弃地“嘁”他一声。
“然后呢?”牛生问道。
“然后带着士兵们换一身衣裳,吃饱喝好,兵分几路进城,注意,别太惹眼,也别落单,再往前,就有路障和埋伏了,可别让人一锅端了,丢我的老脸!”
牛生挠挠头,“将军,你呢?”
“我先带一批人马进城,替你们破解障碍,不然这么多人,如何进得了城门?”
“那我跟将军一起!”牛生将手上的鸡腿递给旁边的士兵,然后双手在衣上摩擦,就准备牵着马启程。
自从元鼎将他从敌人的马蹄下捡回一条命,他就越发依赖元鼎了。
“你干脆挂我裤腰上得了。”元鼎伸手阻止他。
牛生不解地看着元鼎,“将军,我…”
“去!把小支队队长都叫过来,成败在这一举,马虎不得。”
“遵命!”牛生双手抱拳,行了个礼,向人群中跑去。
……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陛下…”秦公公跪在两人面前,欲阻拦他们闯进皇帝的寝宫。
皇后一脚踢开他,“狗东西,你三番五次地阻拦本宫见陛下,活腻了吗?”
“娘娘饶命,殿下饶命,奴才也是…”秦公公爬过来抱住太子的腿。
皇上昨夜又吐血了,今日服了药,好不容易脸色才有了些血色,听说用不了四五天,元鼎已经进城了。
闵文宴说,他的身体本无大碍,只是上了年纪,外加内心操劳过度,引发了心疾。
皇帝也清楚,如今几个皇子在争夺皇位,总有那么一群人盼着他死,而他拖着久病不愈的身子,皇后那边,怕是等不及了。
只要挺到他的护国将军回来,朝廷的这些骚动,才能平息。
元鼎的回归,原本与太子而言,也不一定是坏事。
只是,湘王已经行动了,皇后和太子若还见不到皇帝,说不准,他的储君之位,就被篡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