勖南琛并没有阻止女佣的行动,他是狩猎者,在暗中不动声色地窥探。
“今天他们都做了什么?”
勖南琛还在办公室,外面天气阴沉沉的好像即将要下雨。
那个女佣没有出现,穆彤只是随意的一片瞥,然后收回了视线。
“老爷子这似乎想要联系他之前的心腹,但是效果不佳,那个心腹在公司已经完全没有地位可言了,自己都想要明哲保身。”
勖南琛淡淡“嗯”了一声,办公室里很是明亮冷清,让他看起来竟然有种孤寂缠身之感。
“今天的事,不要声张,我也很想看看,老爷子到底有多大能耐。”
“那您今天还要去姜家吗?”
勖南琛闻言眼神闪了闪,一直都没有说话,将电话挂断。
姜凌一直都不愿意承认,她就是在等勖南琛。
她骄傲,甚至霸道,唯我独尊惯了,一切会让自己身处在下风的举动都会被扼杀在摇篮里。
就比如此时,她会为看不到勖南琛而烦躁。
可她不承认,只是每隔一会儿就要看一眼手机,越来越心神不定。
她直接干吞了两颗药,没有喝水,任由那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狠狠皱起了眉头。
外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绵绵细雨,在夜幕下,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勖南琛来了。
他身上带着一身寒气,可能是因为外面的天有些萧瑟。
和姜凌现在窝在沙发里温暖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勖南琛看着她,眼神漆黑,里面依旧分辨不出任何情绪,好像只是想看一看她而已。
姜凌和他对视,也不说话,心头却无端的“咯噔”一下,然后恢复镇定。
“大晚上过来怎么也不知道打把伞?”
不管怎么说,看到他能够过来,姜凌心里还是松了口气。
甚至她都没察觉到自己之间的紧绷,看到他松懈下来之后才后知后觉。
她的嗓音只是普通的问话,里面听不出任何关切的情绪。
勖南琛因为站在她身边,姜凌仰着头看他,气势上显得有几分居高临下。
不长不短的对视,可能一分钟,或许更短。
他终于笑开了,冰冷的手指碰了碰她的脸。
“在等我?”
姜凌被冰的有些不悦,转头躲开。
“没有,只是刚好看到了感兴趣的综艺,就多看一会。”
又是寂静,关掉综艺里的嘻嘻哈哈,其实客厅里的静谧让人生起了一丝诡异冰冷。
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大了,噼里啪啦地拍打着窗户,在客厅这安静的氛围异常明显。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姜凌甚至停下了刚刚起身想要上楼的脚步。
她眉头皱得更深,不明白勖南琛一直看着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是对视,又是长久的对视。
是探究,也是试探。
姜凌皱着的眉头慢慢开始舒缓,平静又冷漠。
这才是对峙。
勖南琛修长的手指逐渐贴上她的眉心,然后是鼻梁,嘴唇。
手指尖上带着外面的冷雨,让他显得异常冰凉。
多么美的一张脸,灵动的时候单纯无害的像是小女孩,恶毒的时候又是一朵鲜艳的食人花。
“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勖南琛的语气很轻,像是羽毛飘了起来。
动作温柔又缱绻,可指尖的冷意还是从鼻尖传递到了人的心里。
姜凌没动,可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紧握成了拳头。
“你想知道什么?”
姜凌开口,不再慵懒,甚至称得上是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