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是字字句句让姜盛难堪。

他的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沉，浓稠的像墨，终于忍不住拍桌而起。

只是还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姜凌的脸色立刻沉下来。

敢在她面前拍桌子，他是不是还真以为自己是号人物了？

她坐在原位上，但是面色冰冷的时候，还是让姜盛打了一个寒颤。

嘴边的话戛然而止，他恼怒又愤恨地盯着姜凌。

“我这个人不喜欢绕弯子，所以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的东西向来容不得别人染指，所以告诉你那个龟缩在幕后不敢出来的委托人，想要姜氏的权，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命！”

“你！”姜盛怒极，姜凌再次做了个手势，制止了他的话头。

“还有，在场的人都听着，谁要是敢私底下售卖股份，我的手段大家都知道，到时候要不要留情，那就看我的心情了！”

一番警告叫敲打，在场的股东纷纷噤若寒蝉。

姜凌很满意她看到的效果，淡笑道：“果然是没什么含量的董事会，散了吧。”

轻描淡写却又极端强势的结束了这次会议，率先离开。

姜盛满面怒容，却在她离开之后，露出一抹极端阴寒的笑容来。

高傲吗？强势吗？

你压根就是个疯子，真正意义上的疯子！

姜凌刚推开办公室的门，就闻到一股很淡的香薰味。

她眉眼瞬间微沉。

而她的办公桌上，放着一把染血的鞭子。

样子很旧，像是十多年前的款式，鞭子上面褐色的血迹已经干涸，呈现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摆在她的办公桌上。

她歪了歪头，满目冰冷，看着那鞭子，像是毒蛇露出了毒牙。

其实心理医生说得没错，莫锦川太了解她的弱点，只要他愿意，就能直戳姜凌的伤口。

这个鞭子就是其一。

“去查查，开会之前，有谁进了我的办公室？”

她的嗓音陡然阴沉下来的时候，让人浑身不寒而栗。

“不用麻烦了，是我。”

听声音也知道是谁，姜凌转身，就看到姜盛站在门口。

“姜凌，这香薰的味道好闻吗？”

姜凌挥挥手，让身边的人退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姜盛像是觉得自己胜她一筹，笑的分外得意。

“我还说呢，你脾气怎么这么古怪，原来，你有精神病啊！”

姜盛肆意大笑起来，好像这样就能打击姜凌的自尊心一样。

姜凌眼尾逐渐染上猩红，连带着周边气压一降再降。

她看似随意地拎起鞭子，在手里趁了趁。

“姜盛，你知道你为什么赢不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