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凌看着她，知道唯一能改变这局面的只有姜柏。

毕竟这一开始就是姜柏和明朗集团牵线搭桥，甚至对姜氏除了姜凌的所有负责人都异常和善。

能做到这样的，实在是找不到第二个人。

但她也没说什么，这件事对她没有坏处，不管怎么样，都挑拨了威廉和姜柏的关系。

事情就这样暂时的落下帷幕，决定要怎么解决，已经不在姜婉的掌控之中了。

姜婉回去的时候面色实在有些不好看，勖承嗣见状，淡声问道：“怎么？今天不顺利？”

姜婉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尽管我一直都在提防着姜凌使绊子，结果没想到还是被她摆了一道。”

“出现了差错？”

“中了她的圈套，我成了整个公司的罪人。”

姜婉心中自然是失落的，好像姜凌就是那一辈子都移不开的大山，只要她存在的一天，就没有自己发光的机会。

勖承嗣看着她垂下的眉眼，心中只有无措。

虽然这次的失利对他来说，只会让局面更加艰难，但是看着她失落，勖承嗣又觉得没什么比安抚她更重要了。

“我们不过都是在小喽啰，被人利用的棋子而已，就算是事情没做好，也无伤大雅。”

他故意将事情说的很轻，以此来消消弭姜婉的自责，可姜婉却突然抬头看着他。

“你当真是这样想的吗？你当真只是想要做一个小喽啰？”

她的目光总有一种给人沉静的力量，哪怕此刻她正失落。

勖承嗣怔了怔，好像没办法对她说谎。

“当然不是。”良久之后，他吐了一口浊气，继续道：“没有人想要被别人把控，我又怎么会甘心？”

“但我们的力量太弱，就像是那无根的浮萍，我们只能依靠别人，才能做成我们想要的。”

姜婉突然觉得胸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让她沉闷的喘不上气来。

不过很快，她听到勖承嗣笑出了声。

“但这本就是我的事，你又在失落什么？”

对啊，她在失落什么呢？

事情她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就算是失败了也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她不过就是想要保住自己和哥哥的性命，至于勖承嗣，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想到这里，她突然站直了身子。

“没有难过，只是觉得挫败而已。”

勖承嗣却突然凑近她，眸光沉了下来。

“姜婉……”

欲言又止，姜婉却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问。

话到嘴边，又被她这副模样给哽住。

“没什么。”他说，他什么都不想问，不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