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红鸾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一早。
坏消息,昨晚酒劲上来,她在柳惊鸿怀里醉倒了。
好消息,这次她不仅没有断片,还把上次喝醉断片的事都想起来了。
楚红鸾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刮子!
畜生啊!畜生行为!
两辈子加起来活了不知道多少岁的人,居然对一个十九岁的少年下手!!
回想起昨夜那一吻,楚红鸾没忍住抿了抿唇。
救命!!!不要回味啊!!!
这样真的会很像个变态啊!!!
楚红鸾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面上一片绯红。
她现在完全不好意思出门,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柳惊鸿,左思右想,干脆一咬牙决定:假装断片!!!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楚红鸾拾掇了一下,打算去看看妄生老头。
刚要出门,突然想到柳惊鸿两次都是趁她喝酒,就穿一袭白衣跟她玩禁欲风,摆明了就是想勾引她!
再看看自己几万年不改的红色长裙,楚红鸾眼珠子轱辘一转,又退回房间。
再出门时,是一身白色流仙裙,内里轻薄飘逸,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
素色腰封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上面用银线绣了三两只展翅欲飞的白鹤。裙摆处银色细闪点缀,随着她的走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倾泄。
三千青丝只取耳侧两缕,用鹤钗挽住。简约却精致的额饰穿过鬓发,又顺着耳后垂下,与发丝融合在一起,布灵布灵地闪动着。
如此一身,配上她那张姿容绝艳的脸……
就是六天神女降世,又何敌她分毫?
楚红鸾唇边噬着笑,从乔月眼前走过时,乔月叼在嘴里的大饼pia唧一声落地,轱辘轱辘滚出老远。眼睛都看直了,哪还管大饼死活。
楚红鸾余光瞥见,唇角又无声翘了翘,一转角,与同着白衣的柳惊鸿相遇。
眼神猝不及防地交汇,使得两人都愣在了原地。
怦!怦!怦!
空气仿佛静止了,剧烈的心跳声无限放大,分不清谁是谁的。
良久,柳惊鸿狼狈地别过脸去,耳后已是绯红一片。
“师、师妹。”
楚红鸾回过神来,见他如此反应不禁莞尔,凤眼中飞快掠过几分狡黠。
小样,迷不死你。
“师兄可见到妄生前辈了?”
楚红鸾有意放缓了语调,声音柔得仿佛能滴水,偏又尾音上扬,十分勾人。
“见、见到了。在夹板上,我带、带师妹过去。”
柳惊鸿舌头直打结,整张脸、脖子都红了个透,眼神闪烁,根本不敢看她。
“那便有劳师兄了。”
柳惊鸿闷闷嗯了一声,便领着楚红鸾往甲板上走,在风最大处找到了妄生。
如今大白天,云舟正全速前进,风也扑腾地厉害,妄生老头蜷在正风口处,看起来比昨天更加emo了。
听见脚步声,妄生回头。
便见少年少女并肩而来,雪白的衣摆在风中交织、缠绵,怎么看都怎么像一对璧人。
妄生只觉得胸口仿佛又中了一箭。
不活了,跳下去得了。
妄生目光幽怨:“你俩来干什么?来看小老头我的笑话是吧?”
“......原本是来看你心情好了点没。”
“你们俩现在立刻马上消失在我眼前,我心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