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你……你这又是何苦。”
“宗主,请您信我一次。正道威严不受侵犯,今日我之所为,我愿为此承担任何责任,只求请宗主严查楚红鸾柳惊鸿二人!”
剑阁宗主沉默了好久,最终沉沉叹了口气,道:“诶……你虽思虑不周,但晾在你初心正义,又尚未酿成大祸,本尊就只小惩大诫——”
“剑阁宗主未免护短护得太过于明显了些!”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他,楚红鸾听得分明,那是刀宗宗主的声音。
“这些弟子,谁不是身生父母养的?你一句思虑不周,就想揭过墨屿蓄意谋杀的罪行吗?没有酿成大祸……呵,没有酿成大祸,是因为你的好徒弟口口声声指认是叛徒的人,舍身取义替他们挡下了所有魔族,现在生死未卜!吃相不要太难看!”
“刀宗宗主如此为楚红鸾说话,莫不是也知道些什么?”
剑阁宗主反讽道,“那你不如替在下指点一番,楚红鸾为何选择在万魔窟内渡大乘期雷劫?莫不是想通过雷劫撼动封印?”
剑阁宗主的质问,像连珠炮似的,一连串砸向刀宗宗主。
“楚红鸾为何将最核心的阵点全都交给自己人,是否是早知核心阵点出了问题,故意以此隐瞒不报?亦或是想支开众人,同魔尊单独对话?”
“休要血口喷人!司马姬渊!说话要讲证据!”
剑阁宗主司马姬渊已经好多好多年没听谁喊过他的全名了,陡然被连名带姓一呵斥,一时间差点没控制住表情。
不禁暗骂:该死的刀宗!一个赛一个的无赖!没礼数!
“不过是在合理分析而已,并没有要给谁定罪的意思。刀宗宗主又何必如此激动?”
得了剑阁宗主撑腰,墨屿愈发肆无忌惮,甚至直接站出来顶撞刀宗宗主:
“恕我晚辈直言,那楚红鸾是圣人不成?她将自己最亲近的人,全都带去万魔窟中心最危险的地方,却让毫无瓜葛的外人,在最安全地带,干最轻松的活。恕晚辈很难不怀疑她别有用心。”
柯廷赫气得跳脚:“你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等楚长老出来,看你还敢不敢如此胡乱攀咬!”
“哼,区区两个人,凭什么能从那么多不死不灭的魔族手下存活?若他们真能活着出来,我只能认为,他们和魔族,本就是一伙的!”
墨屿的声音愈发慷慨激昂,简直像是自己都被自己说服了:
“为何刚好每一次诸位处于危险之境,都能得她所救?搞不好,这就是她收拢人心,以此打入内部的手段罢了。”
“你们调查过楚红鸾的背景吗?十八岁的骨龄,渡劫期……哦不,现在是大乘期了。她出生于何地?师从何门?修的是哪路功法?”
“这……这……”
“你们没有查过,我却查过!”
“楚红鸾这个人,过去一片空白!第一次出现!就是在蛮荒附近!这一点你们又如何解释!?”
“你们也无需怪我污蔑她,若他们真的回来了,拿秘法索魔引测上一测便知!”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一片哗然。
“索魔引!你疯了!那是对叛徒才用的审讯术法!”
“是啊!用索魔引测魔气,需在被审讯者额心打一道烙印,不论结果如何,印记都会像耻辱一样,永远跟着被审讯者,无法遮掩、无法消除!这也太残忍了!”
“就是!简直就像已经楚长老他们定了罪一样!若测出来没有问题呢?你又要如何弥补!”
墨屿掷地有声:“若冤枉了他们,我愿以死谢罪。”
忽的,墨屿腰间的测魔仪又开始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