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转移话题，选择。”天道再次下令。

但雷决云直接开摆了，他往地上一瘫，看也不看那老套题目上绑在两边铁轨上哭喊的人质，“你要我选？那我就不选。来，正面奸我，反正我也打不死你。”

“呵，那就是选择‘不改变列车轨道’吗？好……”天道意念传出，一列火车凭空出现在远处的铁轨上，以他妈的雷霆万钧之势直直碾了过去，把默认轨道上的那个人质bia叽一下就碾成了碎块。

雷决云直接在地上挥动手臂和摆动双腿，一副无所屌谓的样子，“你说是那就是，不如替我自愿加班去吧脑残。”

天道又轮着换了几个意义不明的思想实验强迫雷决云作答，但后者就跟疯人院里的非正常人类一样完全不搭理，不管什么问题都选择摆烂，天道做出默认选项后他也只是用污言秽语回敬。

天道干脆提高了这幻境的时间流速，几乎是用精神刑讯般的方式疯狂轮番轰炸雷决云的意识。

雷决云已经不知道眼前出现的老套选择题重复了几次，天道还是跟开始那样冷漠地逼问他，“你的女友和妈妈掉到河里，你会先救谁？”

“这个问题呢，应该我们俩共同作答比较合理，因为你看，我没有女朋友，而你没有妈，对不对？”像个干尸一样的雷决云顶着两个堪比熊猫的黑眼圈继续不做选择，只管辱骂天道。

那些幻化出的场景终于消失，天道冷声问道：“看来你不只是嘴硬，这数万万次的问询里你是一句正经话都没有，很好……”

“傻逼，心劫幻境哪有你这么玩的？我来教你，首先你得封住我的记忆，然后造一个小世界把我投进去，就可以慢慢玩弄了，懂？”雷决云的状态也被天道恢复，他立刻从躺尸的状态站起，开始指指点点。

那个抽象字符再次摇头，“那种手段根本毫无意义，我要测试的是现在这个你的本心，封住了记忆的你和现在这个你怎可一概而论。”

雷决云耸了耸肩，无奈道：“那你在这儿把我的一双铁拳给ban了，不也一样的道理？有拳头我可以打拳，没拳头我只能摆烂，你能测试出个鸡巴。”

“令人生厌的蝼蚁……”

“诶，这话不对，你又不是人，不能用‘令人生厌’来表达……”

“够了，蠢物。像你这般油盐不进的东西，也是少见。”那个字符慢慢消散，天道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回荡传出，“现在，我正式问你，可愿遵循这世间之道？为我所用？”

“哇，原来是要招安，早说呀长官！绝对没问题，我愿意当你的部下，东方弃濯是我朋友，我早就想让他内推了！”雷决云兴高采烈地回答道。

但天道沉默了片刻，呵斥道：“满口谎话的东西！你根本没有一丝尊敬的态度！心中所念，全为叛逆！”

“什么？冤枉啊大人，我没有反骨，不信你瞧。”雷决云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真心实意！我最爱抱大腿划水啦！只要你给个安稳offer，我绝对是你最好的马仔呀。”

天道哈哈大笑起来，“口是心非……这会儿是在想着自己先打入内部，成长到顶点之时，再将我击溃吧？”

“你要是能读心，就别说这些废话。要是不能，也少在这诓人。反正你问我愿不愿意和解，我是答了愿意，剩下的你爱咋咋地。”雷决云摆烂发言完，又蹲了下来左戳戳右点点，即使这地方空无一物，他也还是像个多动症一样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