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着微微温热的帕子，让她的心也跟着温暖了些许。

曲灯摇头：“不必言谢，你说的。”

她们之间，就算此刻无法重新开始，至少也不是会因为些许小事就要客气的谢来谢去的关系。

殷迟笑了，她抬头望了望天。

乌云将丁点月亮遮掩住，透不出一丝光。

有风，却吹不散那看似轻飘飘的云。

“明日该是个雨天。”殷迟忽然道。

曲灯站在离殷迟不远的地方，跟着她抬头看了看。

“满天乱飞云，雨雪下不停，天上乌云盖，大雨来的快。”

“许是暴雨。”

这些农谚还是崽子们以前找她背书要她签字的时候，学来的。

千年之前，殷迟仅仅是看一眼天，就能将第二日的天气把握个七八成准确。

曲灯佩服得要死。

她就不行，她不会看。

那时对殷迟满心满眼尽是崇拜的曲灯怕是没有想到，千年之后，她竟也能与殷迟并肩，与她在这方面侃侃对谈上几句。

平等。

这就是她过去奢望遥不可及的概念。

但在这个时候，她切切实实的与殷迟平等的站在一起。

她不是卑贱的被人瞧不起的贱籍，殷迟也不再是天生高贵无双的长公主。

殷迟对曲灯露出一丝笑，“灯儿学得很好。”

千年之前，每当曲灯在琴艺或者别的方面有所突破的时候，她就会露出这样的笑，用这样夸赞的语气。

曲灯的心乱了。

她没应对殷迟的任何一句话，也无法给予殷迟一个正面的眼神。

慌慌张张离开了院子。

[宿主，你要不要买点驻颜丹，可以让你的魅力无限，更能挽回曲灯的心。]系统80日常推销。

殷迟日常拒绝：[不必，存着，确认存的是定期吧？]

系统给80：[……]

他就是说，存定期这个问题，不用每天都问一遍。

他们正规系统，不会偷偷划积分的。

[宿主，你现在算上利息，一共有1687分。]

殷迟打开系统商城的面板，看着上面的修真界的鬼修法门，还有能让凡人鬼魂在鬼修大成之后，能原地凝实鬼身的泣鬼丹。

一颗泣鬼丹需要6个9的积分，鬼修法门，最好的要8个9。

她还差得太多。

殷迟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