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内的CBD,高楼大厦,鳞次栉比。
寸光游戏就隐藏在这些高楼大厦里的某一处。
最开始不过是租了一层,到后面发展起来,上下六层都被寸光给包了下来。
寸光游戏四个大字是这栋楼的标志。
顶层办公室。
忙碌的会议之后,殷迟得到了片刻喘息的时间。
她从抽屉里拿了块小布料和针线,开始缝补起来,只是……
对于针线活,她到底没那么擅长。
没多久就被扎了好几下。
殷迟丝毫不在意,自虐般的继续缝补着。
系统给80已经没眼看了,[宿主,你的手是拿刀剑的,针线活不适合你。]
而且它这个宿主要做一个在设计上堪称复杂的红嫁衣。
别说简单缝补,还有上面的绣花,无数的装饰。
每一样都要亲力亲为,端看她目前的进度条,这辈子能不能实现都不好说。
殷迟:[这种话不必说,没人的手天生适合拿刀剑,也没人就一定只会用针线。]
她不会可以学。
笨可以多花时间。
总有学会的时候。
[可你每次不是偷偷跑去看曲灯,就是自己搁着瞎忙活,人家也不知道啊。]系统80无语。
自己一个人做的事,不说出去,谁又会知道她的付出呢。
殷迟又被针扎了一下。
看着渗出来的鲜红的血珠子,殷迟的回忆被拉到了过去。
那年她还只是公主。
父皇身体不好,她跟殷稷是正宫嫡出,自小地位就和其他人不一样。
尤其是她……
空国唯一的公主殿下。
受尽宠爱,也因自小聪敏被父皇寄予厚望。
殷稷愚笨又自大,她的父亲企图把她培养成殷稷最可靠的刀刃。
春光烂漫,殷迟打马自街头跑过,身后跟了数十仆从,鲜衣怒马,潇洒又狂妄。
曲灯就是在她险些没有勒住的马下,救了一个稚童。
放到现在,多么老土的情节。
可被风掀起的帷帽一角,却深深刻在殷迟的心里。
高头大马,殷迟端坐其上,饶有兴致地开口:“小丫头,你自己尚且无力躲避我的马,还要跑来救这个孩子,何苦来哉?”
曲灯没回应殷迟的话,只是把孩子拽到一边,细心为她拍去身上的灰,还从随身携带的小口袋里摸出块糖,递给孩子。
仆从深觉曲灯挑衅了自家主人的威严,正欲上前呵斥曲灯的无礼。
殷迟给了他们一个警告的眼神,抬抬手。
让所有人散去。
只留她一人一马还在原地。
曲灯去哪,她就去哪。
直到曲灯生气了,转身,仰头望着她:“为何跟着我?”
一开口,那声音犹如黄莺出谷,轻清又灵动。
连现在这种生气的时候,都分外好听。
殷迟下马,向曲灯行了个礼,“殷迟莽撞,还未曾向姑娘致歉。”
曲灯沉默片刻,才道:“那你不该向我,该向那个孩子。”
殷迟又问:“姑娘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