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悠悠能答应下来一次，俞杭雨相信，她能诱骗到悠悠第二次，第三次。

从她跟悠悠为数不多的相处经历来看，悠悠的天赋点只点在了设计上。

其他方面，着实算不上有多套路。

而她俞杭雨，早就在泥潭里滚了又滚，滚出了千般套路。

就在两个人都有些意乱情迷的时候，家里的门铃忽然响了。

李悠悠就像触电似的，推开了俞杭雨，起身准备去看看是谁，才走两步，转身瞥见仍坐在地上像个受气包似的俞杭雨，有些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

她重新蹲下身子，伸手替俞杭雨把衬衫扣子扣好，“应该是我叫的医生过来了，等下让她给你看看。”

这个医生是她过去预约过来给阿晚家几个小崽子看病的，为人和善，也负责。

俞杭雨抓住了李悠悠的手腕，直视她的目光，“还作数吗？”

如果不作数，她不要看这个胳膊了，就让私人医生在门外一直按门铃好了。

李悠悠：……

她被俞杭雨突如其来的小孩子气给逗笑了。

“作数，作数。”李悠悠捏了捏俞杭雨的脸，她没有触感，却依旧知道，俞杭雨的皮肤很好，细腻，“先看胳膊，那件事，什么时候都可以，好吗？”

俞杭雨这才放下心。

“好久不见了，奥莉。”私人医生Stroud（斯特劳德）进来的瞬间就给了李悠悠一个大大的拥抱，“病人呢？”

李悠悠指了指又是人模狗样的正经经纪人：“那里，两条胳膊都脱臼了，接上了，但还是想找你检查一下。”

老漂亮的医院流程比较复杂，相比起来，家庭医生、私人医生这种职业在小有资产的家庭里比较流行。

Stroud是个拥有丰富表情的女人，在看见俞杭雨的瞬间，哇哦了一下，“和你一样美丽的东方女人。”

俞杭雨：？

李悠悠笑笑不说话。

俞杭雨任由Stroud给她做了一些基础检查。

Stroud讲话时的语速有些快，好在俞杭雨基础不错，大部分都能听懂。

大约就是Stroud问李悠悠是不是伴侣，李悠悠在沉默片刻之后，用了一个词汇概括了她们之间的关系。

Sexual partner.

——性伴侣。

俞杭雨大约是愉悦的情绪多过于被否认是伴侣的失落。

李悠悠跟她解释的很清楚，她能理解悠悠的担心，况且……

就像她说的那些都是为李悠悠着想的一样，李悠悠同她的坦诚，也都是在告诉她，她们两个在一起她会是受到伤害的那个。

不过有什么关系呢？

李悠悠不知道，她已经占据俞杭雨的生命太长时间。

或许是她们第一次在机场见面的时候。

也或许是俞杭雨在杂志上再度看见李悠悠的时候。

她总有一天会顶替掉sexual partner的名头，成为spouse（法律层面的配偶）.

“没有大问题，这几天注意不要提重物就好。”Stroud收起了听诊器，给了俞杭雨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心率略快，看来是新手上路。”

李悠悠：……

她瞪了暴露无遗的俞杭雨一眼，把Stroud送出去才回来，“被人家看出你是新手了。”

俞杭雨的表情从一本正经逐渐走向柔和，她轻笑了一下，“的确是。”

李悠悠：……

真是让人理不清头绪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