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房间里,却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连拨浪鼓都有。
“这个要是我拿出去,都是古董了。”苍星晚转了两下,拨浪鼓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她微微有些走神。
边樾过去抱住了苍星晚,“阿晚,想哭就哭吧。”
亲人再见,悲喜交加。
她的阿晚已经做得很好了。
苍星晚把脸埋在大明星的怀里,倔强道:“我不哭。”
可是眼泪却不听话地冒了出来,“他们都是天下顶好的人。”
不该死的。
“谁要他们的骨灰!”
“我不稀罕!”
边樾拍着苍星晚的后背,柔声哄着:“是,我们阿晚不稀罕,好不好?”
苍月沉和苍日昇守在门边,听着小妹的哭声,不知所措。
“我要把他们骨灰都扬了。”苍星晚边哭边嘟囔。
苍家兄弟想了想,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没过一会儿,抱着一个坛子回来了。
“阿晚,你扬吧。”苍月沉率先进去把骨灰坛子放在了桌上,随后又快出退出妹妹的闺房。
苍日昇则是直接用鬼力控制着坛子,和苍月沉的挨着。
“妹妹,大哥不欺负你了,你莫哭了,大哥也不说你是小灾星了。”
掉眼泪被抓包的苍星晚:……
她悄悄在大明星怀里蹭了蹭,把眼泪擦干,扭头看向两个偷看的人,“你们怎么过来了?”
“哦,亲家外公和亲家哥都走了,阿父喊我们俩来寻你们。”苍月沉尽量轻声细语,生怕嗓门大一点把人再给吓哭了。
阿晚小的时候,就被他的大嗓门吓哭过。
当着面不敢哭,背过身去拼命掉眼泪。
把一家人心疼坏了。
“去吧阿晚,大概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边樾抬手,替苍星晚拂掉了眼角还残留的眼泪星子,苍月沉又做贼一般的进来,放下一包纸巾在桌上,然后快速跑出去,继续在门口眼巴巴地看着。
苍星晚把纸巾拿在手里,冰的,一点温度都没有。
一时之间又想哭。
但这次,人太多了,她的面子不允许她掉眼泪,硬生生憋了好一会儿,把眼泪给忍回去了。
两个人走在路上,苍家兄弟跟护发使者一般,一左一右地站在两个人身后一步的位置。
苍日昇想了想,开始开口:“阿晚,鬼帝跑了。”
“这么多年,我们只净化了当年那些怨鬼。”
苍星晚自鼻腔里溢出一个嗯,许是刚哭过,还带着浓浓的鼻音:“你们太心软了,也或许不是心软,是你们只能困住他。”
但是鬼帝这种东西,跟丧尸皇一样,一个世界只能养出一个,能困住,也是厉害极了。
“是,但我们已经无法插手了。”苍日昇叹了口气,“这个世界割舍了我们,我们已经与这个世界再无瓜葛。”
他们现在就像是一个流浪在各个小世界里的流浪者,能给予世界原住民的,就是一些典籍,旁的,不容他们插手,只能静静旁观。
“它活该!”苍星晚冷嗤一声,对这个世界的天道毫无好感可言。
她又想用精神火去烫天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