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管局的职务也辞了,如今只是挂个虚职。
这日,她正在院子里画着花盆,迎面走来两个气质不凡的女子,携手并肩,容貌惊人。
边樾只是浅浅扫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淡声道:“客栈不营业。”
“我们知道,我们是来找你的。”开口的是个子略高一些的,神色温和,“受阿晚所托。”
啪嗒一声。
边樾手中的画笔落在了桌上。
她缓慢抬头,像一台失去机油润泽许久的机器。
阿晚。
身边的人似乎都在避免提到阿晚两个字。
边樾已经许久没从他人口中听见“阿晚”了。
“你们是谁?阿晚在哪?”边樾双手撑着桌子,似是因着情绪不稳需要借助桌子才能站定,她想起阿晚曾告诉她的,“太初?”
太初闻言,温温一笑:“正是。”
晏清翮略略抬手。
边樾只感清风拂过,有一股无形之力稳住了她。
“阿晚,阿晚在哪?”
太初略作思量,“确切的说,她应该是死了。”
晏清翮瞪了又想使坏的小朋友一眼。
太初却是悄悄扯了扯她的裙边,给老婆搬了一张椅子过来,“好姐姐,我这不是在给阿晚安排员工福利么,免得她又骂我。”
小鬼那张嘴实在是不饶人,尤其还只吐槽她。
晏清翮注意到了边樾骤然间煞白的脸,到底还是恻隐之心作祟,“她无事。”
“边樾,你和小白合作过,该知道我司,”太初送上了合同,“跟我们签约,我保证小鬼会安然无事回到你身边。”
相比苍星晚签约时还一个字一个字地抠过去,边樾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就提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又白嫖到一个员工,太初心里美滋滋,收了合同,“阿晚快回来了,具体时间尚不能告诉你。”“客栈开吗,让我们住住?”
她们就在这里等一等小鬼,顺便逛逛这个小世界。
“开。”边樾得了苍星晚的消息,打起精神,带着太初和晏清翮去了最好的一间房,“我一直在,两位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来找我。”
太初牵着晏清翮的手,侧脸和老婆对了个眼神,老婆的眼神意思很明确,叫她不要欺负人,太初微微叹气,“没关系,你不用紧张,我们不难相处的。”
“我……我不是紧张。”边樾卡了一下,“跟你们无关,是不知所措。”
“理解。”太初点头,“放心吧,既然答应了你,阿晚就连一根头发丝都不会少的。”
边樾下楼梯的时候,恍惚的险些一脚踏空,还是晏清翮托了她一把。
太初自某人身后环住她的腰,“姐姐,你关心边樾可比关心我多。”
晏清翮:……?
“又在胡说。”
最爱胡说八道初哼哼两声:“我之前可没见姐姐对哪个人这么上心。”
晏清翮的心对大多数人都是冷的。
边樾有些特殊。
晏清翮转身,沉默好一会儿,才道出一句:“感同身受。”
曾经的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守着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日复一日等着太初回来的那一日。
边樾比她幸运,等待的时间不会超过十年。
但她也并非不幸,数百年的期盼与守望,她也终究得到了幸福。
太初懂了,眼尾荡出一缕笑,“放心吧,我会让她早点等到人的。”
“灾星祸胎,必死之局,我这一线生机筹算得也不容易 。”
剥削归剥削,她也没有那么无良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