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若无其事的将头扭开了,仿佛这样就能当作无事发生过。
季予礼手往地上一撑,人就起来了,朝那个男人走过去。
那个男的形象也不咋地,周围都空出来一圈,没什么人愿意挨着他,所以季予礼很轻松的就走到他面前了。
季予礼站着,微微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我问你,你在看什么?”
这人还不光看白妗,还看了一下林霜月,只是停留的时间短,没有被发觉。
那人很是无所谓的靠着墙,笑嘻嘻道,“我看谁了?我看你了?关你屁事?那女的是你搞的啊?看一眼能死?”
他就看了,你能怎么地。
又没有杀人放火,有本事报警啊傻逼。
跟他挨的近一点的全都是男人,那些人有些也是有老婆孩子的,纷纷厌恶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转过身去了。
面对这种无赖,他们能有什么办法,也就陈峰一开始进来的时候给这人打过一顿。
这人是惯犯了。
他们都有些不以为然,不料下一秒砰的一声巨响,将所有人都惊醒了。
大家齐刷刷的将视线落在了这边,只看见季予礼单手拎起男人的衣服领口,将人脑袋重重撞到墙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啊!”
那人晕乎了,后脑勺一整个刺痛,也不知道有没有撞出血来,他也只敢做点偷偷摸摸的事情,但是真遇上厉害的人,他就害怕了。
“不敢了不敢了,我不敢了,好汉饶命啊!”
季予礼还没说什么,一条深绿色的手腕粗细的藤蔓像条蛇一样缠上他的脖子,环绕两圈,将人从季予礼手中扯了出来,像小孩儿玩闹一样,拎着这人的脑袋玩荡秋千。
那人双眼瞪大,急促的呼吸着,双手扒拉着藤蔓试图将它撤下来,但是藤蔓纹丝不动,任由他双腿蹬来蹬去的,也半分挣脱不得。
季予礼挑了挑眉,他倒是忘记了,白妗这异能诡异得很,没什么事不能干的。
他在众人炽热又惊恐的目光中走了过去,白妗这会儿已经将衣服拿下来了,看着他的手,蹙眉道,“洗洗手。”
季予礼跟着她走了几步,蹲在入口那边的位置将手洗了三遍。
这期间那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面色都憋红了,好像下一秒就会窒息而亡,但真的等他快呼吸不过来,藤蔓又缠着他的两条手臂,松开了他的脖子。
白妗原本困得很,现在也不怎么困了。
她慢吞吞的走到位置上,抱着膝盖抬着头,一双又亮又黑的杏眼好似看不到底似的,看着那个人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只能低着头大口大口的掠夺着空气中稀薄的氧气。
粗壮的藤蔓看他差不多要缓过来了,又恶劣的缠上他的脖子,缓缓收紧。
“不…!”
那人的声音可怜的被扼制在喉间,在这温度适宜的防空洞里也出了一身的汗,浑身散发着酸臭味,隐隐约约的还带着点尿骚味,季予礼瞥见他湿了一点的裤子,蹙起眉来。
“弄远一点的地方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