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妗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可怕的,她反而觉得有点刺激。
这是一场崭新的体验,这样的经历可不是人人都有的,反正也不能保证自己是否能够平安过桥活下来,那就放平心态好了。
白妗握着床单的一头,后面是季予礼、林霜月、夏子令,最后是段彪,大家都把装满了食物的背包带上,行李箱也拖上了一个,不到紧要关头,现在手上的这些物资,就是他们的第二条性命。
不然就算过了桥,没吃的没喝的也难以生存。
白妗站在最前面,“大家准备好了吗?”
季予礼,“嗯。”
白妗听到回应,就闭上眼睛,开始带路了,“我刚才走的时候,摸到栏杆了,所以一会儿大家只要顺着栏杆走,就可以平安过桥了。”
林霜月,“好,妗妗你小心些。”
白妗,“一会上桥之后,我可能就不会跟大家说太多,我担心到时候你们听到的内容会出错。”
摸索着上了桥,白妗这会儿手一直在前面轻轻挥动着,很快就摸到栏杆了。
她一边慢吞吞的往前走,一边微微侧过头道,“栏杆在我们的左手边,能摸得出来的。”
夏子令,“OK,我已经摸到了。”
头顶是碧海蓝天,脚下是万丈深渊,白妗走得很小心,大家跟的也很小心。
白妗刚才探路的时候走的距离并不远,很快这一次她们就超过去了。
藤蔓试探着在前边和左右两边挥舞着,闭着眼睛走,对一切都是模糊的,白妗不知道走了多远,藤蔓忽然就打到一样坚硬的东西上,发出‘砰’的一声。
大家本来就精神紧绷着,这声音一出来,林霜月更是吓的激灵一下,整个人都颤抖。
林霜月咽了咽口水,努力忽视掉那种弥漫全身的诡异感,“碰到什么东西了?”
白妗也不确定是什么东西,她还在摸索着。
于是在大家等待的这十几秒里,林霜月等人就像是寒风中的小白菜,瑟瑟发抖,把所有可能会遇见的怪物都想了一遍,甚至连自己的死法是怎么样的,夏子令都幻想一遍。
因而白妗说前面只是一辆车的时候,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林霜月讪讪道,“就一辆车啊……”
这种当瞎子的感觉实在太过难受,他们只是短暂的当个盲人,但是那些真的盲人平日如何生活的,真的无法想象。
他们的队伍像一条毛毛虫,一点一点的朝前面挪动。
海上桥是很长的,平时就算是徒步走,要能过桥也得一个多小时左右,以往这边要过桥的人,是可以坐缆车或者找出租车过去的。
在万里无云的天空中,能够清楚的看见他们如今才刚走到这座桥的五分一距离。
长时间闭着眼睛,真的很难受,总是忍不住想要睁开眼。
偏生在这种紧张又刺激,危险又未知的情况下,大家都被逼出了一身热汗。
林霜月抬手抹了一把眼睛上的汗珠,刚把手放下来,听见白妗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快到了,大家再坚持一下。”
林霜月心情一下轻松起来,开始琢磨着这段路到底还有多长,然后忽然就惊醒了,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心跳声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