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礼靠在墙上,头发凌乱的被一把撩到后面,有种大背头的感觉,宽肩窄腰,松着裤带,脸上还有点水痕,姿态很是散漫。
这场景换了谁来都得说一声绝。
偏偏段彪现在看他很不爽,一把将身上的湿衣服甩到地上,冷哼一声,“招枝花展的,你什么时候变成孔雀了?还是无时无刻开屏的那种。”
季予礼动作都不带停顿的,垂着眸挑了下眉,“孔雀?”
他思索片刻,笑道,“还挺形象的。”
段彪一股火气碰了个软钉子,差点没给他烧上火,他飞快的把湿裤子也换了,冷邦邦道,“反正我不同意。”
季予礼隐隐露出几分锋芒来,“嗯,我也不需要你同意,叔叔阿姨同意就行了。”
他们三从小玩到大,季予礼就是属于“别人家的孩子”那种优秀存在,这他妈的基础形象就打好了,他爸妈能不同意吗!
段彪差点没给自己怄死,隐隐约约觉得真的有点被气上火了,脸都是发烫的。
夏子令左看看右看看,一双眼睛满是清澈的愚蠢和疑惑。
搞不懂。
真的搞不懂。
这两人到底是怎么了?
最后段彪绷着一张脸,憋着一股气往二楼冲,夏子令迷迷糊糊走在中间,季予礼则是慢悠悠的跟在最后面。
一打开房门,段彪的动作就放轻了,白妗原本已经睡着了,听见动静警惕的睁开眼,看见是段彪,又重新闭上眼睛,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段彪几人轻手轻脚的进来,按照原本的位置躺好,继续休息。
这会儿距离天亮还有两三个钟呢。
外面的雨还在,天气也微微有点降温了,但穿着短袖睡觉都会觉得有点冷。
第二天九点多的时候,雨停了,太阳出来了,但温度也没上去,阳光看着比较柔和。
白妗一起床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脑袋还在隐隐作痛,她轻咳一声,发现嗓子哑哑的,鼻子也有点堵,胳膊还冰冰凉凉的。
这情况,一看就是感冒了。
她郁闷的坐起来,不理解为什么总是只有她生病,明明她的身体素质这些天已经提上去不少了。
今天白妗起的最晚,连夏子令都醒了,她还没醒,大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白妗还没醒的时候段彪就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是发烧了。
这会儿退烧药都给准备好了,就等白妗醒了。
林霜月挨得近,看见白妗醒了就凑过去有些担心道,“妗妗,感觉怎么样?你发烧了。”
白妗闷闷不乐的点头,嗓子很哑,带着点鼻音,“还有点感冒。”
于是大家又是烧热水又是洗毛巾的,让她吃完早餐后就吃了药,额头上还顶着条湿毛巾降温。
他们还想白妗躺着,但白妗躺了一晚上实在躺不住,就靠着墙坐着。
白妗看了看外面的天气,“不是很严重,可以继续赶路。”
今天这样的天气最适合赶路了,不冷不热的,有阳光但不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