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口说话,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抖。
季予礼将她抱在怀里,迅速往门外跑去,想找林霜月看看。
他手都握在门把上了,白妗一边吐血,一边摁住了他的手,每说一句话,都在往外吐血,“不、不用…吐、呕…吐一会儿就好了…”
季予礼眉头紧皱,他这会儿担心的浑身冒冷汗,没听她的,“让霜月看一下,不然我不放心。”
话音落下,门外反倒是先传来了动静,季予礼警惕起来,抱着白妗往后退了几步。
“嘶嘶——”
青蛇拿脑袋去撞门板,隔着房门也知道它有多着急了,声音砰砰砰不带停的。
季予礼将门打开,看见的除了青蛇,还有它嘴里的一条毛绒尾巴。
青蛇就堵在门口,将嘴里还没死的食物一点一点的吐出来。
季予礼不知道它在做什么,按耐着性子道,“小青,你让一让,别堵着门口。”
这会儿白妗吐的眼前一片黑暗,睁着眼睛都看不见一丝亮光,但没再吐血了,她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看起来快死了一样。
她隐约知道青蛇的用意,搂着季予礼脖子,声音很轻,“它在帮我。”
季予礼有点着急,他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白妗,最后看了眼青蛇。
他心脏都还在加速跳动着,心里七上八下的,但他选择相信白妗。
毕竟白妗跟这条蛇是有别人感受不到的交流的。
青蛇很快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原来是一只变异狐狸,这狐狸居然还有三条尾巴,其中两条比较小,被最长的最蓬松的那条尾巴给盖住了。
季予礼刚才心急如焚,也没注意,现在看见那三条狐狸尾巴,眼皮猛的跳了一下。
这只狐狸还没死,一被吐出来,它就迅速弹了起来想要逃跑,却被藤蔓迅速缠住了身体,一点一点的被吞噬。
很快,这只三条尾巴的狐狸只剩下一堆白骨。
季予礼手上全是血,他看见那鲜红色的颜色就控制不住的想起白妗吐血的样子,有些想吐,但是被他忍了下来。
季予礼,“好点了吗?”
白妗点了点头,脸色不再惨白惨白的,但嘴唇依然没什么血色。
吞噬了一只狐狸后,她眼前一黑的症状也消失了,有种续命的感觉。
有些离谱。
白妗手是干净的,她一抬头就能看见季予礼发红的眼眶,抬手摸了摸他眼尾,“吓到你了,对不起。”
季予礼摇摇头,没吭声,抱着她坐到屋内的椅子上,桌面上有水壶,里面原本装的是热水,但几个小时过去了,早就变得冷冰冰的了。
季予礼把水倒出来,将手上的血冲淡了一点,变成了淡淡的粉色。
季予礼看着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白妗还没说话,门外又跑进来两个人。
是两位巡逻队员,他们看见屋里的血,先是一怔,随后迅速跑到两人面前,着急询问着。
巡逻队员A,“怎么回事?是青蛇吗?”
巡逻队员B愧疚难安,“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没有拦着它,我想着…”
“不是,”季予礼脑袋也开始隐隐作痛,是精神高度紧绷的又忽然一下放松的原因,“你们分别是什么异能?”
两位巡逻队员迟疑两秒,如实告知了,“我们分别是水系和火系,真的没事吗?地上这些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