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妗妗?”季予礼刚醒过来,声音有点沙哑,给她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妗妗,醒醒,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白妗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没事,肚子有点隐隐作痛。”
一看就是晚上的时候吃的东西太杂了,杂也就算了,还吃了很辣的东西,又去玩了雪,肠胃不适应出问题了。
季予礼微微蹙眉,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很疼吗?”
白妗,“我去卫生间看看。”
“好,”季予礼将床头灯打开,给白妗穿上羽绒服,戴上毛绒绒的兔儿帽子,“我就在门口守着你,有事喊我。”
白妗很乖的嗯了一声,“好冷,你还是回去床上躺着吧,不要感冒了。”
季予礼,“不用担心,我会穿外套的。”
他这会儿还有点自责,这种吃法,正常人或许都会肠胃不适,何况白妗呢。
房间里很快开了大灯,季予礼将家里的药箱拿出来找了找,找到了专治腹泻腹痛的药物,这个药箱是白妗收到种植区进行全封闭管理前给他准备好的,以防不备之需,客厅里也放了一个,种类更齐全,数量也更多,是大家一起用的。
白妗跑了三趟厕所,第三趟出来后就把药给吃了,本来以为吃了药就好了,结果刚上床躺了十分钟不到,肚子里又开始闹腾,她只好又去了一趟卫生间。
季予礼就站在门口等,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过,等了半个多小时,白妗才扶着墙慢慢走了出来,他赶忙上去将人抱着,“有没有好一些?”
他不问还好,一问白妗情绪就变得很低落,等季予礼听见不见回答低头去看她的时候,发现白妗眼眶红红的,鼻头也红红的,看着好像要哭了一样,可怜极了。
季予礼心里揪了一下,心疼的要死,抱着她哄小孩似的颠了颠,“没事宝宝,等药效起来就好了,对不起宝宝,下次不这样吃了。”
一边说,他还一边抱着白妗走来走去的,还不停的亲亲白妗的脸哄她。
这么点小事要是放在以前,白妗都不当一回事,但现在最亲近的人就在身边,她可以短暂的脆弱一下。
白妗不想说话,就把脸贴在他脖子那儿,很暖和很舒服,闭上眼睛昏昏欲睡。
本来她就很困了,结果又是降温又是肚子疼得,在厕所里蹲了这么久,实在没力气了,趴了一会儿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季予礼看她睡着了,一开始也没敢将她放到床上去,担心她肚子还会疼,于是就抱着她在椅子上坐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白妗还是睡得很安稳,眉头才松开来,轻手轻脚得将人放到床上去。
如此一番折腾,两人重新在床上躺下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六点半了,好在今天季予礼请了假,白妗也不需要去种植区。
雨势逐渐变大,雨水中夹着积雪,将黑漆漆的地面冲刷得一干二净。
偏僻的路口,有人大喘气着往前跑,身上的血滴滴答答,伴随着磅礴的大雨,甚至连血腥味都留不下,他拼了命的喊救命,自认为自己喊得很大声,实际上却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在这场倾盆大雨下,他就如同一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