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头子还劝他莫要冤枉了许家,若真要搅得他家宅不宁,那又岂能把大宝和小宝留在家里,只带着两位姑娘回家……”
“可无论老奴夫妇二人好说歹说,那姑老爷就是不肯叫咱们取走许大娘子的东西。”
“我们实在没法子了,只得空手回来了。”
“无妨!这事你们做的很好。”沐烟很满意,胡之孝两口子不愧是大家出来的奴仆,办事能力就是强,这一番夹枪带棒,既叫刘家的瞧出了许家的态度,又不留一点话柄叫人拿捏。
“胡伯,花娘,你们辛苦了。”沐烟冲他们点了点头,“锦雀,去取五百钱来,让胡伯他们打些酒吃去。”
锦雀应声而出,手里捧着一串铜钱,放在了花娘手里:“妈妈快收好了。”
花娘捧着钱,心里甚是开心,赶忙拉着胡之孝一起跪下谢恩。
等他们行了礼后,沐烟便他们先回去休息了。
“姑娘!”锦雀等他们离开后,这才忍不住看向沐烟道,“这姑老爷真的会来嘛?要是他怕丢了面子,不肯上门来,这可怎么办啊!”
“不碍事的,那刘家在他们村,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了。在这样的体面人家看来,面子可比里子要值钱多了。”
“姑爹死活不肯叫胡伯他们带回姑姑她们的东西,估摸着应该是明白了许家的态度的。”
“只要我们沉得住气,不出几日,他一定会上门来辩白的。”
……
沐烟算的不错,这送镯子,取铺盖的事还没过去三日,那刘家姑父,便憋不住了,竟真的赶了马车进了县里。
沐烟是个姑娘家,不太好当面锣对面鼓的和长辈争论这纳妾之事。
于是她便只得把王来娣和邱雨梅拉到一边,把该说的话,都教了她们二人一番。
毕竟她们俩一个是嫂子,一个是弟媳妇,都是平辈人,可是名副其实的娘家人。
沐烟则陪着姑姑坐在屏风后面喝茶,除了近距离瞧着三娘和他娘如何手撕小三外,也负责安抚照顾情绪随时可能崩溃的姑姑。
刘家姑爹叫刘宏,是壶口村的人家,他家田产颇多,多半都佃了出去收租子,家里人既不需要下地做活,便又在家里养了不少鸡鸭猪羊的牲畜,开了个小养殖场,时不时便会将一些成品牲畜拖到县里集市上出售换取钱财。
因此,这老刘家不止是在壶口村算有钱,在附近的七八个村子里,也能数得上号。
要说当初许冬月嫁给刘宏,那是村长负责介绍做媒的,算起来还真的是高嫁了,这才使得许冬月在婆家,受了点什么委屈,也没娘家人能替她做主。
不过,那也是以前了,毕竟现在的许家,已经不是以往一穷二白的许家了,自然也不会再眼睁睁瞧着老刘家欺负自家姑娘了,自然是要替自家人好好出这个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