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的脸色顿时变了,他本来想着自己和许冬月已经十几年的夫妻了,多少在许家这也该有些脸面的。
可谁知人家现在今非昔比了,竟半分不给自己留情面,直接开口讽刺。
“嫂子这话说的无理……”他心中甚是不忿,立马皱眉开了口,“柳妹是我家里的人,如何能交由你们许家随意责罚!”
“若是明媒正娶,光明正大的,自然是*与我们无关的。”王来娣却不怕他,只翻了翻眼道,“只是这女子不是你刘家买的一个贱妾吗?”
“怎么,姑爷莫不是要为一个贱妾,与岳家说嘴?”
“我……”那柳氏急了,立马站了出来道,“我不是官人买来的,我……我是良家女子……”
“良家女子?”邱雨梅狠狠的砸了手里的杯子,怒斥道,“我没记错的话,你与我家姑爷在一起怕是有好些年了吧!”
“听说孩子都生了两个了?既如此,你还自称良家女子,莫不是这些年来,你与我们家姑爷一直是无媒苟合?”
“你可想好了再说……”她冷冷一笑,“若真是如此,我们必将此事告知各族耆老,再到祠堂那边去问问……”
“无媒苟合,不守妇道的良家女子,是该浸猪笼呢,还是赐白绫……”
“不……”柳氏顿时白了脸,只站在那瞪着眼,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弟妹……”刘宏也慌了,他赶忙抬起头看向邱雨梅道,“你这是做什么,不过是纳个妾,何必这般咄咄逼人呢?”
“姐夫……”邱雨梅面对那柳氏时,自是一脸凶悍严肃,可看向刘宏时,却又换了一副笑脸道,“我这可不是咄咄逼人。”
“姐夫,您是男子,是最有本事的。只是到底不知这内宅妇人之间的事。”
“娶妻娶贤,纳妾纳色。”她笑着说道,“做小妾的,素来只需以色侍人,待在内宅的。”
“您既纳了这妾室,便得照着规矩来,无论是贵妾,贱妾,或是通房侍婢,那都是要签了卖身契,方可入门的。”
“您这位妾室的身契,我家大姐似乎没见着啊!”许冬年这会子也开了口,一脸鄙夷的望了过去。
“这……”刘宏顿时说不出话来了,他和那柳氏在一起时,便只想着要个儿子,却并没有想过这么些事,这会子到哪有什么身契给许冬月啊!
“怎么?”王来娣装作一副不解的样子道,“莫不是真如这妇人所说,你们二人是私相授受,暗中媾和?”
“不……这自然不是的……”刘宏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自然知道许家人所说的,都是正理。
只是他原本心存侥幸,想着许氏都是农家出身,应该对这些事不大通。可谁知人家如今生意做大了,不仅换了大宅子,更是把这些宅子里的事情都摸清楚了。
刘宏自知理亏,只得尴尬的坐在那,端起杯子喝了好几口水,半天才憋出一句:“这身契……自然是有的……”
“只是……只是她的身契放……放在我母亲那里呢……”
“哎呀……”王来娣顿时皱起眉头道,“妹夫啊,你要是这么说,那我这做晚辈的怕是要派刘家老太太几句不是了。”